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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真是个穷人家的富二代啊...”
少年没有反驳,他也无意反驳,不仅是因为他深知自己绝说不过顾暖雨,也因他现下已不再饥饿。
一个不再饥饿的人,一旦清高劲生起,绝不会再提与填饱肚子有关的任何话题。
“或许,我该成为一个有名的人。”少年斜瞥了一眼顾暖雨,“至少,要比你有名。”
他这突来一语,虽让顾暖雨摸不着头脑,却也着实逗笑了顾暖雨,“你想要比我有名?大概还需要十年。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非要出名?”
少年,道:“因为,秦泰与他的部众根本认不出我。也因为,他们要截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顾暖雨,道:“这样说来,你的确是一个足能被人忽略的人。”
少年,笑了笑,“这也是他们所犯的最大错误。事实上,他们不仅杀不了你,也绝动不了我。”
顾暖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算如此,我还是比你有名。你啊,想要赶超我,恐怕今生都做不到了...”
少年,紧眉问道:“为何?”
顾暖雨,缓缓道:“若,别人想出名,或许战胜我便可。可,若是你想出名,就算你战胜了我,甚至战胜了你那位被江湖人尊称为“剑神”的谢师哥,也绝不会出名。”
“因为,你是殇沫。”“殇沫”两字一出,好似所有言语赫然明了,顾暖雨当之无愧是人间清醒第一人,“你与溶月虽未成婚,但,我也会因溶月对你百般忍让,所以,即便你战胜了我,也不会光彩。谢清澜虽是“剑神”,你却是郭门主的嫡传弟子,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嫡传能够胜出,也是理所当然。”
殇沫笑了笑,“没曾想,你顾暖雨还如此自恋,真是无药可救…无药可救啊…”
顾暖雨含笑摇了摇头,“如今的江湖,无了故遗名,无了极乐天尊,你自是也不敢与你师父真刀真枪的交手,我还真想不出除了我和谢清澜外,还有谁能让你一战成名,从此名扬天下的...”
殇沫猛然沉声道:“如果,是那个人呢?”
顾暖雨闻言,竟不禁后退了几步,他从未这般惊恐过,也从未听过这般胆大如天的话。
他再次看了看殇沫扬向天的手指,结舌道:“你…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殇沫,说,“你以为我为何要杀秦泰?”
“你既杀秦泰,就绝不会放过他背后的人?即便再危险,再不可能,你还是要这般做?”顾暖雨的声音已有些发颤,同时在发颤的还有他那颗心,“在我看来,秦泰并不至死,事实上,他能出现在这里,就已证明他无心伤害溶月…这也是我迟迟不愿对他们出手的原因...”
殇沫缓缓摇了摇头,道:“只要他有犹豫,就会成为祸患。他明面上是顾念往日恩情,选择不与溶月交锋,实则内心已将溶月放在了对立面,而,他今日的选择,也会渐渐抵消掉往日的恩情。因为,在他看来,他今日选择不与溶月正面交锋,已是在偿还往日恩情。”
顾暖雨再次惊身,“你是在说...人性?”
殇沫恳切点头,“对,人性。在人性使然下,他会越发觉得自己无错。甚至,在他逐渐得势后,还会觉得自己已够对得起溶月了,且会愈发觉得自己也已放过了溶月多次。因为,一旦两人站在了对立面,就会开始去计较得失,就会想要去寻找平衡,真到了不需要再平衡的那天,他自然也会对溶月痛下杀手了。这种人,也往往是最可怕的…”
顾暖雨已不得不开始认同殇沫的话,“这种人的确可怕。一个多次不愿与自己交锋的人,一个无意致人死地的人...突然有那么一天,冷不防地捅你一刀,任谁都是防不住的。”
“所以,我必须要让他认清一件事,一件再清楚不过的事。”殇沫,说,“这件事便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站到溶月的对立面,只要他默认了对立,就只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