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就因为他们
也没及时赶来吗?”
顾遥峰沉默,怔怔地凝视着冷溶月。
他仿佛正在看一个傻子,但,他也很清楚冷溶月绝不是一个傻子。
“好了,”冷溶月轻拍着顾遥峰的肩膀,又接着说道:“你呢,自是无错的,如果你真要谢罪的话,最该找的也不是我,该是晚晴...”
“人呢,总会长大,长大了就意味着分离…时至今日,你和暖雨哥哥还能陪伴在我左右,已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了…也比其他人早就幸福上千百倍了…”
她渐渐垂眸,脸上也慢慢浮起了一丝悲凉,“师父死前,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义母死前,我也不知她的心有多痛;就连…就连我的生母素海棠…”
她并没有将话说完,因为,她的脸上已重新呈现出了笑容。
这是她习以为常的举动,也是她能快快乐乐活到现在的秘诀。
痛,总是那么深,那么重。
深不见底,重压在身,无法喘息,无法挪移。
假如一个人一直沉寂在痛苦中,那多半也是活不长的。
冷溶月自有着一份独醒,亦很清楚,世间所有的痛,皆由心生。
——会因想起某人,也会因想起了某事,总挥之不去,反复缠绕。
然,使她痛的又何止一人,使她挥之不去的又何止一件事。
但,能一直相见总是好的,能一直相伴又总是使人满足的…
“遥峰哥哥,我有些想暖雨哥哥了…”此刻,她发出了这世间最柔、最动听的声音。
她没在撒娇,却似在撒娇;她没在哭泣,却似在哭泣;她没言孤独,却已百般孤独;她没说身冷,却已紧缩抱臂…
“我知…我知…我这就飞鸽传书给暖雨,让他马不停蹄地来见你…”顾遥峰似已手忙脚乱了起来,双手不断在衣衫上摸寻,又连连张望凝目,“没纸笔…此处也没信鸽…我这就回故府...这就回故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