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语,皆未得到回应下,殇沫就要将第三语脱口而出。
不料,年轻将军竟在这时,回了四个字,四个足以忽略的字,“没意义了。”
“没意义了”——这不但是一句简单干脆的话,也是一句倍感沧桑,无尽凄凉的话。
殇沫实在想不通,眼前的年轻将军为何能发出如此声音,更想不通,年轻将军怎会如此回答...
——他的声音,好似吞过火炭,好似被灌过铁锈,更仿佛被无数刀片割裂过一样,沙哑、沉重、生硬,话音中亦有些许回荡感,就正如在用腹语在说话。
扶墙站起的殇沫,收了“苍琼剑”,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眼道:“你为何要说‘没意义了’?你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年轻将军又默不作声。
殇沫向前走了几步,又道:“倘若,你与我继续打下去,我未必能赢你。”
“不。”年轻将军,突然道:“继续打下去...我必输无疑。”
殇沫瞬间皱眉,“为何?”
年轻将军,回道:“因为,你已上得城楼;也因为我已使出了全部招式。”
殇沫自是懂得他这句话的含义,在他未立身城墙之刻,就必须要屏住呼吸去施展轻功。
随后,在他双脚触到城头之时,又突遭凌厉的银枪连连刺击,就算他有短暂换气的机会,也要先去躲开那些猛烈的招式。
说直白一点,就是他根本没机会去凝聚真气,在无法凝聚真气的情况下,每招每式的对抗都是真刀真枪,年轻将军靠的是气力与势头,殇沫就只能靠身体的灵巧了。
至于,年轻将军是否已使出了全部招式,殇沫是有些存疑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方才这位年轻将军一共出了二十二枪,但,这二十二枪都是常规枪法,往往最致命的枪招也是一击‘回马枪’。
想到这里的殇沫,已不敢再向前。
因为,从年轻将军背对而立,横枪在侧的姿态来看,他那一击‘回马枪’随时都有可能使出,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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