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聪明的,居然还能想出来装死的办法。”
“活了快二十年了,若是连这办法都想不出来,那就真的只有被宰了的份儿啊!”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咱们的缘分,今后咱们两个就相依为命吧。”
前往悬空寺的官道上,一人骑骡缓慢前行,路人只能听到赵子婴自言自语,却不知他这是在和自己的骡子对话。
天气闷热,酷暑难耐,走了大概十几里路,大青骡子突然停了下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这是要把我累死啊!天太热,我走不动了!”大青骡子呼哧呼哧的抱怨着。
“白天走路确实太热,咱们可以走夜路,现在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赵子婴也觉得闷热,所以就找了树荫乘凉。
估摸了一下时间,若是一直赶夜路的话,一天能走两百多里,四天时间就差不多到了,这样自己准备的干粮也勉强够用,否则拖拉的时间太长,就只能饿肚子了!
因为走的是官道,这一路上还算平安,再加上赵子婴身无财物,就只有一匹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老骡子,所以就是劫匪也懒得做他的买卖。
一晃过去了四天,赵子婴在半晚时分才终于见到了悬空寺的大门。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山门已关,您若是想要上香礼佛,还是明日起早过来吧。”
门口的小沙弥笑着挡住了赵子婴的去路,他嘴上说的客气,可是这心里却十分的不屑,毕竟对方穿着并非大富大贵,骑的又是一头吊着半口气的骡子,在这日落西山的时候上山拜佛,怎么可能打动佛祖?
赵子婴对着小沙弥双手合十,然后十分恭敬的说道:“小师傅,我夫人在寺里好几日了,我心中甚是想念,所以就来看望一下,还请小师傅通报一声。”
小沙弥闻言一愣,随即皱着眉头说道:“施主莫不是弄错了?寺庙乃是佛门净地,怎么可能收留您的夫人?”
“没有弄错,我夫人是九曲镇韩家的韩雨菲,她经常来此学艺,小师傅应该听说过的。”赵子婴笑着说道。
“莫不是韩家的入赘姑爷?怪不得如此的……一表人才,稍等吧,韩小姐在后山修炼,一来一回可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小沙弥的态度急转直下,眼神之中尽是嘲讽之色。
赵子婴在这时候挺直了腰杆,既然对方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也就没必要如此的恭敬,他默不吭声,十分平静的站在门外等候,若是猜测的不错,今晚是进不了悬空寺了。
转眼夜幕降临,悬空寺的木鱼声已经停止,除了大雄宝殿的长明灯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之外,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少主,悬空寺的秃驴这是在诓骗咱们啊!佛经都念到了狗身上!表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前年我还见到了好几个秃驴在勾栏吃酒,虽然换了长衫,可是这头上的戒疤绝对赖不掉的!”
“老罗,这世上的人情世故你比我看得多,所以就更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到底还是身份太低,佛祖都看不起咱们啊!”
赵子婴半躺在悬空寺门前的磐石上仰望星空,他觉得自己虽然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但是总有一天,自己肯定能执掌日月摘星辰!成为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和赵子婴相依为命的就只有这一匹上了年纪的大青骡子。
这大青骡子称呼赵子婴为少主,听起来大气,不过却应该是这世上最窝囊的少主了。
赵子婴称呼大青骡子为老罗,这大青骡子高兴的很,没想到自己活到风烛残年还能有个人名,比那些追风闪电之类的畜生名字好多了!
赵子婴之所以给大青骡子起这么一个名字,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对方配得上人的姓氏和名字,比着那些人面兽心的败类好多了!
之前赵子婴是要叫这大青骡子为罗永生,希望对方能活得长久一些,但是对方听那些算卦的说,名字起的太大气会适得其反,还是老罗听起来更贴切一些,所以这几天就一直这么叫着。
无量山海拔三千米,这悬空寺又是在山峰顶端,所以到了夜里特别寒冷,赵子婴若不是依靠在老罗的身旁,恐怕一晚上都能冻个半死!
等到旭日东升之际,悬空寺山门打开,两个小沙弥提着扫帚过来清扫山门。
“呦!这里怎么睡着人啊?”
“这是韩家入赘的姑爷,说是日夜思念韩小姐,实际上就是要来给韩小姐添堵,韩小姐如今正在突破之际,岂能让这人坏了禅心?若是让大师傅知道咱们放这人进去,肯定少不了责罚!”
听到两个小沙弥小声议论,赵子婴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说道:“小师傅,现在可否上香礼佛?”
“抱歉了韩家姑爷,上香礼佛可以,不过要等到方丈师傅带领众位弟子做完早课之后方可入内,而且昨天我也替您问过了,韩小姐现在正处于突破的契机之中,任何人不能打扰,所以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