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相槐  战国谋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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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衍斜靠在榻上,右手把玩着中行息使人送来的五十金,沉吟良久,还是决定先往城南去一遭。

如今距宫廷剑比还有二十日,时间上宽裕的很,去砚石街搞事还需再筹谋一番,急不得,这段时间需得将比剑后的事理清楚。

在梁国他难登高位,无论文武,都难有他一席之地,观如今局面,梁国又确实是他最容易谋算名望的地方,软实力有了,就得积蓄一下硬实力,相槐是巡卫军兵尉,巡卫城南,且此人颇有义名,值得结交。

钟衍换了件衣服,将百胜用布包了,拿了金子和玉,自后门往城南去,一路小心,倒是未发现可疑人物。

自酒肆中买了美酒、肉食,钟衍又行了一刻钟方至相槐居所。

钟衍已打探清楚,相槐此人不爱攀附权势,颇有一股正气,数年前恶了韩氏,被韩成参了一本,中行息看不过去出言保了他,相槐这才送上家传之玉拜谢中行息。

只不过相槐此人太古板了些,中行息又不爱与武夫来往,故相槐一直在城南兵尉的位置上蹉跎。

钟衍敲了敲门,不多时便有一斑白银发的老门子打开门,“先生寻谁?”

钟衍两手不便行礼,微一点头,“敢问老翁,此处可是相兵尉府上?”

那老翁道:“正是相兵尉府上,敢问先生是?”

钟衍笑道:“劳烦老翁通报一声,言说老友来拜。”

老翁闻言拱手一拜,“且请客人稍待。”转身便往府中去通报。

不多时,一身形雄壮、容貌英武之人自府中出来,上下打量钟衍良久,“某不记得有先生这般友人,敢问先生名姓?”

那老翁闻言一惊,望着钟衍道:“这......”

相槐摆了摆手,“智伯,汝且入府,此处自有吾应对。”

智伯只得躬身退下。

钟衍笑道:“兵尉刚正勇武,衍敬重已久,今特置美酒肉食欲与兵尉痛饮,兵尉可愿赏脸?”

相槐皱眉道:“衍?”

钟衍笑道:“某家钟衍。”

相槐一惊,忙道:“可是先后破去韩氏剑馆、公冶氏剑馆的钟衍?”

钟衍笑道,“然也,正是区区在下。”

相槐大笑,“如今先生名动大梁,若再称区区,某当如何自处?”

钟衍笑道,“想来今日可痛饮也。”

相槐接过钟衍所持酒食,招呼智伯去整顿杯盘,然后笑道,“当是不醉不休!”

二人入正厅坐定,不多时酒肉便端了上来,二人共一方桌,对立而坐。

相槐为钟衍倒满酒,“家中只有这土陶酒具,还望先生莫怪。”

钟衍双手捧起酒碗,一饮而尽,朗声笑道,“兵尉这却落了下乘,饮酒需得与堂堂之士共饮,酒具再美,若与小人共饮,岂能畅快?”

相槐大喜,亦捧起酒碗一饮而尽,“先生知吾!”

二人谈天说地,讲些武艺、见闻与大梁朝堂之事,钟衍虽了解不深,所言却具是堂堂正正之言,相槐敬重钟衍德行,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酒至半酣,钟衍自怀中摸出那块玉来,“此相兄家传之物,今日物归原主也。”

相槐大惊,“这玉不是在中行大夫手中,怎地......”

钟衍摆了摆手,将先前被刺杀之事说了出来,又带出自己将要参加宫廷剑比,却无缘王宫兵尉一事,最后笑道,“日后说不得要在南城开设剑馆,说不得要相兄照料一番。”

相槐皱眉,沉声道:“先生可愿意听吾一言?”

钟衍笑道:“某引相兄为知己,有何言不可说?但言便是!”

相槐沉声道:“吾亦闻说宫廷剑比之事也,大王亦有言说得魁首者厚赏且封作王宫兵尉,却从未言有何阻碍,若是先生能夺得魁首,这王宫兵尉之位当属先生!”

钟衍长叹一声,“吾如何不知槐兄之意?”

“那先生......”

“槐兄年长于衍,称衍为弟便可,先生先生的叫却是生分了,”钟衍摆了摆手,接着道,“只不过中行大夫于某有恩,这便算作两相抵消罢了。”

相槐急道:“若衍弟无兵尉一职傍身,恐为韩贼所害也!”

钟衍笑着指了指相槐手中的玉,“槐兄家传之玉失而复得,此某之功也,可要多看顾某些。”

相槐失笑,“便是没这玉,吾如何肯让贼人害了衍弟?”

钟衍摆了摆手,“吾知兵尉一职在手易避明枪,然某要是强行应下这兵尉之职,不仅恶了韩氏,中行氏那边亦难留情面,何苦?”

相槐点了点头,摇头笑道:“也罢,在城南汝安心便是,即便韩成亲至,吾亦能护汝周全。”

钟衍大笑,“善,如此某安心也。”

相槐家传之玉复得,心中颇喜,与钟衍痛饮,大手一挥,“来日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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