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但是他还是当了几年的匪头的,按大清律法,他不应该这么快就放出来的,更可况是明目张胆的来参加官员们的酒宴。”
金大人笑了笑,手一推说道:“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暗自派在圣应山潜伏多年的内应,通判知事,蔡宗愈蔡大人,相信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你……你是内应……”沈落松此时酒已经彻底醒了,他感觉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最不可思议的真相一般,他看着仍对他满脸笑容的蔡宗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要惊讶还是欢喜,还是愤怒。
而蔡宗愈谈笑风生,说道:“沈大人,没想到吧,你难道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吗?单凭你一个区区八品官的承诺,我就会把我所有的底牌全部放弃,带着所有的筹码投入到你的怀抱中来,做阶下囚吗?”
金大人接口道:“蔡宗愈大人在广西做官的时候被人迫害,到了云南这里就被我收到府里,我暗自派他山,作为内应,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干的真不错,居然当了领头的,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带兵打山,什么时候清除匪患,那不就是看心情的事嘛。”
极大的震惊感再一次冲击到沈落松的周身,他声音有些发抖,说道:“既然蔡大人早就有山的内应,那么那一天你为何不和我言明,还搞得那么纠结万分的样子,你我二人还说了那么多古今中外的大道理来。”
蔡宗愈道:“沈大人,你也别怪我,我也不是针对你,我山做内应的事情出了金大人之外,便没有任何一个官员知道了,对了,我还漏了一个人,你身边的师爷,他也是我们的人,那天没记错的好,好像还是他把我指给你的吧?”
“是!是他!”沈落松心中的惊骇真的无以复加。
“我要是那天不好好在你眼前演一演,沈大人怎么会完全相信我这么一个痛苦的人最后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引领你灭掉我那些朝夕相处的‘伙伴’呢?其实这一切都是金大人的安排,金大人早就安排我,来配合你这位新到的大人来剿灭了所有的土匪。”
沈落松此时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小丑,自以为聪明的他居然被这两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说道:“既然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内应,四年之久了,为什么不直接内外夹攻,灭掉这帮土匪们,居然让他们在这里为患多年,你们知道害苦了多少的老百姓吗?”
金大人饶有兴致地听完的他话,有喝一口酒,说道:“为什么啊?你这么聪明的脑袋难道不懂吗?我早早灭了他们的话,我吃谁的啊?我怎么年年从朝廷那里拿剿匪的银子,怎么还让蔡宗愈月月从土匪窝里面给我送钱呢。”
沈落松气的浑身发抖,他对蔡宗愈道:“你不是因为贪官污吏的迫害才来到这里的吗?居然为了讨好督抚,还把从百姓抢夺来的金银这般肆意的供巴结,那你和这帮衣冠禽兽们还有什么区别!”
蔡宗愈脸微微一沉,道:“沈大人,你认识几个圣贤啊?人是会改变的,况且比起那帮肆意鱼肉百姓,把他们当猪狗一样的官员们来比较的话,我算是大大的好人了。”
金大人说道:“沈大人,你不要用这个眼神来看我们,你现在还有这个想法是正常的,原因就是你还太年轻了。我如果在四年前把圣应山的土匪都灭了话我现在早就喝西北风了。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养寇自重,朝廷为什么把我这个手握兵权的一品大员调到这里,就是因为这里乱,如果这里太平无事,百姓夜不闭户,我手里的这点兵权老早就被拿走了,现在的我,可能早就被那些所谓的‘清官’们检举贪污受贿,跟这帮土匪一样,打入大牢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些年圣应山的土匪在蔡大人的带领下,只枪豪绅地痞,很少惊扰地方百姓啊,这不得不说,也算我俩的功绩吧。”
沈落松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他说道:“一任的布政使说是被土匪杀死的,是不是他知道了你们的勾当,才命丧于此的?”
金大人突然放声大笑,他似乎没有丝毫的生气与震惊,只是很开怀的大笑,笑过之后,他意味深长反问道:“你说呢?”
沈落松知道自己一败涂地了,他最后问道:“那为什么你们要帮我,为什么不眼看着我的失败,还要把这平匪的功绩,加在我的身?只是因为我是李瀚章大人派来的吗?”
金大人摊摊手说道:“还不是因为朝廷最近下发的批文,说朝廷现在六部高位空缺,说哪位地方高官若做成什么大大的功绩来,就可以调入京城,这不,据消息,我调任京城的任一品大员的批文已经快要发来了,四年的布局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沈大人,我只能说你运气很好,赶了我的计划,我们也借你的努力,顺水推舟,完成了这件大事。这件事本身跟李瀚章大人没关系,他的面子大却也没大到这个份,你还以为李大人把你派到这里来是安的什么好心吗?”
沈落松双眼直视前方,心中思绪此起彼伏,没有作答。
金大人又道:“我调查过你,你是在广州因为抢了李瀚章大人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