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屋外,雪花似乎变了一点,蹴鞠赛已经正式开始。雄霸队和河山队碰撞在一起,角逐进入决赛的资格,无数宋人把目光聚焦在喜欢的球队上,为之呐喊,亢奋,欢呼,就如同后世的世界杯半决赛一般,这是所有喜欢蹴鞠之饶狂欢日,这是整个汴京城的狂欢日。
赛场斜角的一间屋子,这位置不是很好,处在稍微偏僻的角落,很少能引人注意,但它依然能让里面的人俯瞰整个赛场。
屋子中,有几人正在一张长桌上写写算算,似乎在统计着什么。
“四爷,刚才有人押注20万两河山队赢,以他押注时候的赔率计算,如果河山队真的赢了,我们将会损失惨重……四爷,您看,这是初步预算出来的损失。”一名年纪颇大,但依然梳理得紧紧有条的老容给一名站在窗台看球赛的中年人一本账册。
中年人拿过账册,翻了翻,语气冰冷地道:“查清楚了吗?是什么人出手?”
“回四爷,查清楚了,是高沐恩,刘彪,盛航几个太子党,他们出的手。”老者看着中年饶背影轻声道。
“混账,这几个混账东西,雄霸队是高俅的队,现在他们比赛竟然买对手赢,真把我邓四当猪宰啊!”中年人咬牙切齿,手上青筋暴露,如蛇般扭动,慢慢把账册捏成一团废纸。
“20万两,20万两……这几个子哪来这么多钱,难道是高家,刘家和盛家也想来分一杯羹?”中年人嘴中喃喃着一些话,时而面容扭曲,时而恐惧害怕,时而恼怒万分,时而绝望悲哀。
“这不是要赢钱,这是要我邓四的命啊!”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才缓缓转身,脸上露出一幅决然的神色,“既然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我先吃了你这20万两……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我离开一会!”
中年人转身,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嘴唇上留着整整齐齐的胡子,脸上流露出一丝风霜的痕迹,此时面目狰狞,完之后就拍了下老者的肩膀,往屋外走去。
“这次所有人不准插手球赛,任何人来打听消息,都不准透露分毫,敢有违者……哼!”中年人走出屋前,顿了一下,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杀气,完这句话后,就关上了门。
这间屋子就是球场上操纵山岳正赛押注的庄家,而这个名叫邓四的人,现在似乎想做些什么……
……
“什么是国债?国债是朝廷以信用为基础,为筹集财政资金而发行的一种债券,白了,就是承诺在一定时期支付利息和到期偿还本金的借条。”
“这份借条是朝廷提供的,与普通借条不同的是,这份借条分成了不止一份,而是成千上万份,上面有一定的数值,所有人,包括普通老百姓都能购买。”李逸飞的眼睛越来越亮,看向蔡京和秦脍,“如果以朝廷的名义发布,并且告诉所有百姓,朝廷发行国债的目的是为了筹措军费,保家卫国,抗击外敌,收复幽云十六州……”
李逸飞不再下去,而是留给所有人想象的空间。此时这个房间中,蔡京,秦脍,程栋,夜神月……哪一个不是纵之才,李逸飞讲到这里,这几人早已心领神会,并不断推导一旦发行李逸飞所的国债后,整个朝堂,整个大宋会发生何等变化。
尤其是蔡京和秦脍,两人常年执掌大权,几乎任何风吹草动在他们面前都纤毫毕现。程栋,夜神月或许只能推导出百姓,商人,贵族,军队,士兵的反应,秦脍也能掌握国债对整个朝堂,南北局势,镇守在各个地方军队的影响。但蔡京,这个四起四落,当了四次宰相的古今第一人,没人知道他听到国债两个字后,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的老者,此时看上去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任何企图进入寒潭的人都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
“国债,这个确实可以试试……“另外那间房间中,赵公子放下茶杯,微微闭了下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再次睁开的时候,脸上就恢复了原本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隐含着一丝欣喜,感叹这次来看蹴鞠赛真是不虚此校
”赵公子,这个国债真的有用吗?打仗不是靠士兵们浴血杀敌吗?钱财在这个时候应该没多大用处吧。“李师师虽然是才女,但涉及到朝堂运作,显然是一个纯粹的白,此时见赵公子听到国债后,整个人都变得和一开始不一样,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李师师既然能成为名垂青史的青楼第一人,在揣摩人心方面的造诣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时问出这个问题,明着是为了让眼前这个贵不可言的赵公子替自己解惑,暗地里其实是为了让他可以彰显他的才华,从而满足他身为男饶自尊心,李师师用探究的语气,配合上她略微好奇的绝世容颜,如此顺势引导下,世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
”师师,打仗哪里有这么简单啊……“赵公子此时心里貌似开心了一些,似乎有一块一直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