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郎师傅这么一闹,厅里许多贵宾,包括康亲王在内,全都看了个尽兴,尤其是齐元凯的出现,更是大涨他的颜面,抚须颔首,喜笑颜开。
齐元凯立了功,不能不赏,康亲王当即吩咐下人端来一个大木盘,盘里垫着红绸,摆着二十只大元宝,银光闪闪,甚是耀眼。
“咕咚。”
张信等人站在门槛处,与两桌武师席离得近,很明显的听见,当银元宝端出来的那一刹那,院里的武师全都瞪大眼睛,吞咽了声唾沫。
个个眼里都放出了精光,贪婪的看着那木盘里的银元宝。
“这么大,约莫有五十两了吧。”有人喃喃低语。
没错,齐元凯大涨了康亲王的颜面,所以仆从端上来的木盘里,每个大元宝都是五十两,共二十只,沉甸甸的,共计1000两。
“诸位师傅露了功夫,该当有个彩头。”康亲王笑着看向院内众武师,又对齐元凯道:“这位师傅,请过来拿只大元宝去。”
齐元凯面无表情,上前请了个安,接了一只大元宝。
“这位朋友,你功夫真好。”韦小宝眼神放光,拍掌赞叹道。
“大人见笑了。”齐元凯淡淡一笑。
瞧见齐元凯这副宠辱不惊的神色,韦小宝心里越发看重他几分,装出几分江湖豪杰的气概,拱手问道:“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俩交个朋友。”
齐元凯深深看了韦小宝一眼,恭敬答道:“蒙大人垂问,小人齐元凯。”
“好好好,齐大哥,我记住你了。”
瞧见韦小宝跟一个粗贱武夫聊得开心,侍卫总管多隆抿嘴一笑,拱手对康亲王及张信等人道:“康王爷府中的武师,果然身负绝艺。咱们也想瞧瞧平西王府的手段。小王爷,你挑一人出来,跟这位齐元凯师傅过过手如何?”
说着,又补充道:“当然,点到即止,不会伤了大家和气。”
“这个注意好!”
康亲王是个爱热闹的人,当即赞同道:“来,胜的拿两只大元宝,输了的也拿一只,大家和和气气,点到即止。来,把元宝放桌上吧。”
仆人闻言,把大木盘端到筵上,太阳光映照下,十九只大元宝,个个银光灿灿,圆嘟嘟的可爱,煞是迷了一众武师的眼。
“敝处仍由这位齐元凯师傅出场,不知平西王府又是哪一位师傅下场?”说着,康亲王扫视张信身后十六名侍卫,尤其是在杨溢之脸上,格外的停留了一下。
显然,张信与杨溢之方才低头私语的画面,已然落入这位康王爷的眼中,知道杨溢之定是张信的侍卫心腹,武功定是极高的。
张信负手而立,装作沉吟的样子,却是并未应答。
跟齐元凯过招?
他疯了么。
齐元凯的身份可不简单,原著中虽未言明,但从他的出场来看,极大可能是神龙教徒,为了康亲王府的那本《四十二章经来的。
杨溢之武功是不错,但齐元凯的功夫也未必差到哪去。若是打斗过程中,伤到了杨溢之,那岂不是做了一场赔本买卖?
就为了些许面子,折损我一员好手?
我疯了吧!?
即使碍不过情面要打,那也得挑软柿子吧?
譬如某个脑满肠肥,一看就不是好货的某胖大和尚,大家说话的空档,只有他坐在厅下,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瞧见张信故作沉吟的神态,站在张信身后的杨溢之,当即领会上意,对康亲王躬身说道:“启禀王爷:我等武艺低微,不是王爷您府上这些师傅的对手。我们随同世子来京,只是服侍世子的起居饭食。而且平西王下了将令,决不可冒犯了京里王爷大臣们的侍从,小人等不敢违抗将令。”
“嘿。”
康亲王笑道:“平西王真是谨慎的很呐,今日只是演一演武,又不是打架生事,无妨无妨,你们王爷问起,就说是本王让你们出手的好了。”
杨溢之躬身一拜:“王爷恕罪,小人不敢奉命。”
话音一落,张信眼角余光中,明显看见康亲王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怒气,不由冷笑怒哼道:“呵呵,难道拳头落在你们身上,你们也不还手吗?”
杨溢之淡淡一笑道:“小人常在云南听说,天子脚下,上至文武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讲礼数,小人等万事退让一步,想必天子脚下,旁人好端端的,也不会无缘无故打我们吧。”
康亲王愈发恼怒,冷哼一声道:“神照上人,齐师傅,云南来的朋友不肯赏脸,本王是没法子啦。”
说着,目光冰冷,狠狠扫了一眼张信这位‘贤侄儿’。
话音刚落,一个坐在厅下抱着一只羊腿吃的满嘴流油的胖大和尚,忽然哈哈一笑,抬起袈裟袖子,胡乱擦了擦手上嘴角的油渍,摇摇晃晃走出来,道:“王爷,这些云南朋友只是怕输,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