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林,草字平之,见过曲长老。”
张信笑了笑,坦然吐露身份,然后看着曲洋、曲非烟神情戒备的模样,淡淡笑道:“曲长老,消息我已经给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您出手了?”
说着,指了指远处田伯光。
曲洋目光一凝,紧紧盯着张信,竟是半晌无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良久。
然后,曲洋突然拔剑,横空一掠,犹如鬼魅般,向田伯光杀去。
……
二楼酒客逃走大半,空间宽敞不少。
剩下的几桌酒客,又都是自持身份之辈,酒桌上气氛沉寂,张信与曲洋祖孙的谈话,便显得突兀起来,清晰落入众人耳畔。
田伯光内功深厚,耳聪目明,此刻虽与令狐冲坐斗,却也听见了张信、曲洋二人谈话,内心警惕戒备,眼角余光连连瞥向那处角落。
倏然,曲洋拔剑杀来。
田伯光悚然一惊,连忙挥刀荡开令狐冲之剑,然后身形掠出,使出‘狂风刀法’迎向曲洋,竟是一时之间,‘输了’与令狐冲的坐斗之约。
“叮——”
刀剑相交,发出一声铮鸣。
曲洋乃是魔教护法,江湖上第一流高手,此刻全力出手,身形犹如鬼魅,剑光凌厉无匹,登时就让二楼酒客目光一凝,露出凝重之色。
令狐冲、仪琳小尼姑,更是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田伯光使得是单刀中的快刀法,一刀快似一刀,占尽一个‘快’字。
此刻全力出手,却不由脸色大变,一股雄浑内力从对方剑尖传至手腕,竟是手腕一颤,险些将快刀甩飞出去,登时心神惊恐,暗自叫苦。
“这是哪里来的高手?”
田伯光身形狼狈,陷入下风。
此刻,曲洋身形极快,似鬼似魅,一柄软剑嗡嗡铮鸣,剑光凌厉,犹如夜空寒星,剑气纵横呼啸,登时将田伯光全身笼罩。
叮叮当当。
眨眼间,两人便已拆解三十余招。
突然,曲洋转身斜刺一剑,田伯光发出一声惨叫,竟是剑身从腹部而入,穿透后背冒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流出来,浸透了田伯光衣裳。
“前辈好厉害的功夫…”
田伯光脸色灰暗,认命的说了一句,旋即噗通一声,仰面栽倒在地。
曲洋表情冷淡,仿佛做了一件小事,手腕轻轻一抖,剑身颤动发出一声轻吟,一滴滴晶莹的血珠从剑身上滑落,倏然收回了腰带中。
然后转身迈步,向张信、曲非烟二人的酒桌处走了去。
云淡风轻,一派高人风范,不禁令人敬服!
“前辈留步。”
就在这时,令狐冲踏步走了上来,表情崇敬的望着曲洋,抱拳说道:“在下令狐冲,乃华山派弟子,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知前辈尊号?”
“江湖乡野鄙人,不值令狐少侠挂齿。”
曲洋长老得了张信警告,此刻正忧心刘正风全家性命,哪有空与他交谈,因此表情淡漠的抱了抱拳,便走回了张信、曲非烟的酒桌处。
“人已杀了,老朽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叫上孙女曲非烟,蹬蹬蹬迈步下楼,快步远去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派高人风范。
曲洋祖孙二人走后。
令狐冲望向浑身胆颤的酒楼掌柜及众短衣小厮,指着地板上躺在血泊中的田伯光道:“此人乃天下第一淫贼‘田伯光’,官府通缉的名册上便有他,你们抬了他的尸首去,官府定然有所奖赏。”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锭,高高抛给酒楼掌柜,豪迈笑道:“适才打坏了贵酒楼的桌椅板凳,这些银两,就权当是在下的赔偿了。”
话毕,领着仪琳小尼姑走向张信。
神态尊敬,抱拳说道:“多谢尊驾出手相助。这里血腥味扑鼻,不如换个地方,令狐请尊驾大醉一场,聊表我师兄妹二人心中谢意如何?”
仪琳小尼姑也是宝相庄严,双掌合十一礼道:“仪琳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张信笑了笑,起身抱拳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旋即掏出一枚银锭,高高抛给酒楼掌柜充当酒菜饭钱,然后与令狐冲、仪琳一起走向楼梯处。
“师叔,这‘回雁楼’酒菜极好,左近闻名……”
张信与令狐冲、仪琳二人刚走到楼梯口,忽见一群道人迎面而来,为首一位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道人,步伐沉稳,神态威严,一派高人风范。
登时,令狐和仪琳脸色一喜。
“天松师叔?”
那中年道人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
身后跟着的,则是泰山派掌门的徒弟‘迟百城’及泰山派精英弟子。
瞧见令狐冲与仪琳,天松道人亦是神情一怔,旋即道:“令狐师侄?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