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十三号取得了本场的冠军。”看到十三号率先撞线,波西娅长舒一口气后,扭头望着亨利,巧笑吟吟地说:“你的运气真好,连这么冷的马都能买到。”
亨利用玩味的眼神望着一旁气得脸色发青的艾德温,调侃地说:“如果不是子爵先生的指点,我哪里能买到这么冷的马。你说对吗,艾德温子爵?”
听到亨利在问自己,艾德温出现了短暂的窘迫,不过他很快就强颜欢笑地说:“亚当斯先生客气了,能买中爆冷的黑马,还是您的运气好啊。您瞧瞧,我就是因为胆子没敢买,结果把这么好的赢钱机会错过了。”
见到艾德温到了此刻,还是死鸭子嘴硬,亨利故意装出一副恭谨的样子,向对方请教:“那么请问子爵先生,接下来的第二场该买什么?”
艾德温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自己看着买吧。”
“子爵先生,别谦虚了。”亨利的目光盯着艾德温手里的赛马资料,微笑着说:“您手里有现成的资料,每一匹马的状态,您应该都了若指掌吧,请您再给我推荐一匹吧。”
“五号。”被亨利缠得心烦的艾德温,随口敷衍说:“这一场买五号,一定会有意外惊喜。”
安妮拿起一份资料,快速地翻到了第二场马匹的资料。看完之后,她小声地提醒亨利:“亨利,这也是一匹冷门马,赔率是一比十。”
“既然是子爵先生推荐了,那我就买这匹。”亨利说完,朝站在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招手。等侍应生来到自己的面前,亨利把手里的投注单递给了他,同时说道:“劳驾,把我兑奖,然后把所有的钱都买五号赌赢。”
这位曾经提醒过亨利算错钱数的侍应生,听到亨利说把全部的奖金都用来买五号赛马,连忙谨慎地进行核实:“先生,您是说,把八百英镑都买成五号?”
看到亨利准备把赢来的钱,都用来买五号赛马,波西娅有些担心地提醒他说:“亨利,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依我看,还是只买一半吧。”
波西娅的话提醒了亨利,他把一枚两先令的硬币塞入了侍应生的手里,吩咐对方说:“我只需要收回二十英镑的本钱,剩下的七百八十英镑,全部帮我买成五号。快点去吧,否则投注该截止了。”
由于亨利在五号赛马上投了重注,因此第二场比赛一开始,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五号赛马上,想看看这匹马究竟能取得什么成绩。
马匹起跑后,五号不像上一次的十三号,开局就落在最后,而是跑在整个队列的。第一圈跑完,五号就稳稳地保持在前五名的位置。
第二圈一开始,五号赛马就开始发力,它在骑手的驾驭下,成功地超过了一个又一个对手,赛程还剩下一半时,它便把所有的赛马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当五号马毫无悬念地冲线,成为了第二场的冠军时,亨利笑呵呵地问艾德温:“子爵先生,你的眼光不错,五号马果然又拿了冠军。不知您这一场买了多少?”
艾德温端着一杯香槟,闷闷不乐地说:“我只是想多考虑一下,结果一不小心就错过了投注的时间。”
“子爵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虽然错过了前两场,但后面还有六场,你还可以继续投注。”亨利知道对方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便强忍着笑意问:“您觉得这一场,该买那匹马呢?”
“八号。”艾德温随口说道:“我觉得这一场,八号夺冠的可能最大。”
安妮快速地翻阅了一下资料,发现八号马的确是夺冠的大热门,但由于赛场训练时曾经受过伤,因此赔率从原来的一赔零点八,被调整为一赔四。便小声地提醒亨利:“亨利,八号马是带伤上阵,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附近有几位绅士,见艾德温子爵连续猜对了两次,本想这一场也按照他说的买。可一听到安妮的话,立即查了查手里的资料,发现这匹马果然是带伤上阵。作为赛马场的常客,他们自然懂得赛马带伤上阵的话,临场发挥会存在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于是纷纷打消了跟风的念头,还是老老实实买了自己看好的马。
只有亨利毫不在意,依旧让侍应生把所有赢来的奖金,都投给了八号赛马。
比赛的结果,又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带伤上阵的八号赛马,依旧取得了冠军,亨利的奖金立即就从7800英镑,变成了31200英镑,惹来了众人的一片惊呼。
艾德温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原本想恶心了利,胡乱推荐的赛马,居然都夺了冠,气得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怎么了,子爵先生?”亨利见艾德温自己抽自己的嘴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却又明知故问:“你怎么自己打自己啊?”
艾德温有点尴尬地回答说:“刚刚有一只蚊子咬我,我已经把它打死了。”
“子爵先生,”亨利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是火上加油地问:“您觉得第四场,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