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已经开始走霉运了吧。”
“子爵先生,”面对艾德温的嘲讽,亨利反驳道:“比赛还没有结束,此刻说输赢,是不是太早了点?”
“还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看到亨利要输钱了,艾德温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最多再过两分钟,不光你投入的几百万都打了水漂,还要另外再赔偿我二十万英镑。”
眼见得第二圈都跑了一半,而十三号依旧还是不温不火,保持着第七八名的位置,没有超过其它的赛马,也没有被其它的赛马超过。亨利的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见好就收,不应该如此草率地和艾德温对赌,六百多万英镑顷刻之间就会化为乌有。
当距离终点还有不到两百米时,场上的排位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亨利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跑在第一位的赛马在转弯时,突然马失前蹄,摔了个人仰马翻。紧跟在后面的三四匹赛马,猝不及防,也跟着摔倒在地。后面的骑手见势不妙,本能地勒住缰绳,减慢马速,免得也摔个人仰马翻。
在一片慌乱之中,十三号赛马的骑手绕过了摔倒的骑手和马匹,拼命朝终点冲去。最先摔倒的骑手从地上爬去,跳上了重新站起来的赛马,去追赶正冲向终点的十三号赛马
亨利看到十三号赛马绕过那一堆挤成一团的赛马和骑手,独自一骑朝着终点冲去时,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他觉得幸运女神又重新站到了自己的身后。但他的开心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发现最先摔倒的那名骑手,已经重新跳上了赛马,正在拼命地追赶十三号。
看到两匹赛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接近,从相距二十米,变成了两个马身,又从两个马身变成了一个马身。特别是看到两匹马并驾齐驱时,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两匹赛马是肩并肩地冲过了终点。
比赛结束了,整个包厢里却没有一个人说话,静悄悄的。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有人开口问道:“刚刚结束的比赛,是谁赢了?是十三号赛马还是另外一匹?”
然而他的问题,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从大家所处的角度来看,两匹马是同时冲过终点的。至于最后的胜者是谁,只能由裁判来做最后的裁定。
安妮疑惑不解地问亨利:“亨利,我们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没等亨利说话,帮着下注的那位侍应生,已经带着一名经理模样的人,来到了亨利的面前。那人恭恭敬敬地对亨利说道:“亚当斯先生,恭喜你赢了第八场赛马。我想问问您,是给您支票,还是转账?”
“支票吧。”亨利不清楚这个年代的转账步骤是怎么样,便很干脆地选择了支票:“这样带着方面一些。”
经理微笑着说:“您今天一共赢得了三千一百二十万英镑,我待会儿就亲自把支票给您送过来。”
包厢里的看客们,只知道亨利赢钱了,此刻听到经理说亨利赢了三千多万,不禁人人膛目结舌。而那些放弃了跟投的看客,更是后悔得捶胸顿足,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这不可能。”坐在旁边一直等待机会发难的艾德温,听到经理说亨利赢了钱,顿时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我明明看到两匹马同时冲过的重点,他怎么可能赢呢?”
经理认识艾德温,听到他的质疑,连忙陪着笑解释说:“没错,子爵先生,我们的裁判看得很清楚,十三号赛马比另外一匹马领先半个马头。”
“搞错了,你们搞错了。”心有不甘的艾德温继续吼道:“马匹冲刺的速度那么快,你们的裁判一定看错了。取得冠军的不是十三号赛马,而是另外一匹。”
见艾德温如此不依不饶,经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板着脸说:“子爵先生,我们赛马场的信誉在整个伦敦都是排得上号的,还从来没有人质疑过我们的公正性。而且赛马在冲过终点时,我们至少有三名裁判在场,一个人可能看错,不可能三个人都看错吧。”
“子爵先生,愿赌服输。”安妮见艾德温准备赖账,立即咄咄逼人地说:“你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输了,而故意想赖账吧?”
艾德温表情生硬地笑了笑,口气软了下来:“安妮,我不是那种人。我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想搞清楚最后到底是哪匹马夺冠了。你放心吧,那两幢房子的房契,我会派人送来的。”说完,他便起身拂袖而去,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亨利,你真的太厉害了。”等艾德温一走,安妮就一脸兴奋地对亨利说:“我跟着你投注,三场就赢了一年的零用钱,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时间不早了,”波西娅等安妮说完后,提醒两人说:“姑姑还在家里等我们呢,还是早点回去吧。”
“等经理把支票送来,我们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