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与小白龙受过惊惧之后,是死里逃生的劫后余生。敖丙朝不夜天城的地方拜下,跪谢师尊。
小白龙也随之一同拜了下去。
两道灵光闪烁,追星赶月般的自天际跨越而来。宵烛与烁德的身影出现。宵烛看着敖丙丝毫无损这才叹了口气,她不由道:“五师弟,你可真是把师姐的魂都吓没了!”
敖丙听了,起身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有劳师姐、师兄费心了,是敖丙的错。”
烁德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无碍,只是下次行事要有十全的把握,最不济也要看顾好自身的安危。”
敖丙忙点头称是,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
而在一旁的万圣龙王则是心惊胆战了,这两位身上散发出了大罗气息可非比寻常,怕是青祖的另外二位弟子了。这下子,怕是再劫难逃了!
宵烛说了敖丙几句,正要回头问万圣龙王一事,烁德却猛然抬首,看向北方,神色肃然道:“师姐,你看那是什么?莫非是时间长河?”
“什么时间长河?怎么可。。。”宵烛本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当她抬头看向北方天幕上时,瞬间止住了言语。
敖丙也抬头看向北方,只是因为他修为不足,无法像大罗金仙那般神念纵横,凭借大道之力延伸无穷,看不得北俱芦洲上空。
但宵烛与烁德可以看到。不仅仅只是他们,天地间沉寂了无数岁月的大能一个个都纷纷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北俱芦洲之上的时间长河。
北冥正在发愣的鲲鹏,神色惊起,他眼中寒芒乍现。
北俱芦洲一众大妖无不惊寒。
远在位面之壁的女娲娘娘,也是眉头紧皱。
而在巫祖遗族之地,万巫齐吼,在呼啸,在嘶吼,在狂舞,他们时隔百万年再一次进行了一场巫祭。
所有的巫,都是虔诚且疯狂的吼道:“烛!烛!烛!。。。”
无论是年少稚嫩的巫人,还是热血沸腾的壮年巫人,亦或是一个个老泪纵横的老巫,他们都在狂吼,用自己一颗炽热的巫心,血液在为之沸腾,巫的真意在天地间展现。
祖巫至高殿,盘古殿内,那尊血池中蓦然飞出无数的血液,血色长河穿梭天幕,如血雨洗长空,融入那条流淌在三时之间的长河中。
刑天与九凤脸上也带着惊喜,不过他们来不及多的欣喜。
因为自北冥的九天之上,有一道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且一瞬万万里直飞而来。
刑天用力一剁脚,肉身瞬间拔高万丈又万丈,九千万丈的祖巫真身,上顶天,下立地,手持干与戚,怒目视九天,汹涌滔天的战意直卷起了层层罡风。
九凤身子一跃,飞上九霄,同样展出万万丈的巫祖真身,人面鸟身而九首,寒冰雷霆与天火,交织成网,接引天上北极群星,杀破狼三星,无穷凶杀之意降临北俱芦洲之上。
沉寂无数岁月的北俱芦洲一瞬间成了天地间所以大能瞩目而视的地方。
九凤冷道:“当年的叛军逃将,今日有何脸面再现天地?”
鲲鹏妖身去势丝毫不顿,仿若未闻。他的鲲人善尸携带着无边蓝海,波涛汹涌天空之上,看似缓慢实则一瞬万里的向前扑涌,扩散大海的蓝。
鲲人之身携带无边大海,汪洋汹涌镇压在了刑天九千万丈的祖巫真身之上,把这位祖巫困入了鲲海之中。
任其在汪洋大海内战天战地,也走不出鲲海游戈的梦幻世界。
鲲鹏妖身之下,飞出一道黑色身影,影子扩散成一片黑暗,黑暗边缘外就是天光放晴的洪荒大日,黑暗之内就是无尽的黑暗。
无尽的黑暗同样将九凤的祖巫真身囊括其内,再然后,黑暗中闪出亿万繁星,星河斗转,星海万千,一颗颗星辰组成了一副星空宇宙图,图内有周天星辰,有无尽空间边际,更有鲲鹏恶尸隐于黑暗之中。
九凤的雷霆之怒,天火之炽,九冥之寒,对这无尽的空间都放佛有些不够看了。
天地间无数大能哗然失声,轻描淡写的困住两位巫族的祖巫,哪怕只是新晋的祖巫,但也远非寻常之人可以做到的。
这位上古妖庭的妖师,曾贵为天下亿万妖族之师的鲲鹏,隐世不出百万年,实力深得有些让人看不清,看的心惊。
鬼车神魂看到了鲲鹏,他尊敬的一礼,道:“鬼车见过妖师。”言语中,是真正的敬重,是发自内心的崇敬。
两位上个时代的强者,隔着一道河相对而视,说不出的风范,但两道身影立在阔野的天地间,又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之悲。
鲲鹏拂袖,以示不必。
鬼车反而一笑,妖师还是曾经的妖师,总是一副板着脸的冷漠,但心中对妖族之情丝毫不比妖皇妖帝大人少。
鲲鹏伸出手掌,掌心中浮现出一座妖师宫,妖师宫化作九万丈之大,发出一股强横的吸力,欲要将这条时间长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