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来试试。”齐小酥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
“洪星喜欢你,哥。”齐小酥低声道:“她现在不让任何人靠近,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
当初,唐老夫妇还曾经错认她为唐家的孙女。
洪星有接近富豪圈的机会,或者说她已经一脚踏进去了,却也因此被富贵迷住了眼睛。
她和单宁宁也许是同一类人,下场更是一死一伤,但是对于她们来说,这种下场还是太惨痛一些。
“即便是她认得我,她这个状态也不可能当证人了。”董意诚很理智。对于洪星,他没有多大的憎恨,但也没有多少的同情。
当初洪星还给他和小酥下药来着,对于要攀上富贵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他向来提不起多少同情心和怜悯。
何况,洪星为什么要跟贺农他们搅和在一起?
“是啊。”齐小酥一叹,“已经不能当证人了,不过,我觉得如果她能够清醒,总是好事吧。”
董意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如果你是的意思,我就进去试试。”
反正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说完这句话,董意诚走了进去。
他的身姿笔挺,步伐坚定,脚步声都比常人显得平稳。
“洪星。”
他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叫了她的名字,“我是董意诚。”
董意诚?
尖叫着的洪星突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就那样傻傻地看着他,手紧紧地抓着怀里的枕头,满脸的惊惶也似乎是被定格了。
齐小酥站直了,盯着洪星。
有没有可能她装疯的?
还是说她对董意诚真的有那么深的执念?
董意诚缓缓地朝洪星伸出了手。
那只手很大,手掌看起得宽厚,手指很长,有明显的硬茧,却奇异地让洪星觉得有安全感。
她怔怔地,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近了,脚步虚浮。
董意诚就那么伸着手,心中也有些复杂了,难道她真的只记得他?
可是这样的感情他从来不要。
洪星的手朝他的手掌伸了出来,颤抖着,颤抖着,在两人的手指头只差一点点就碰到的时候,她突然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她哭得撕声裂肺,像是发泄,又像是只有这种才能够憋在胸口的那些闷与怕给排出来。
董意诚看了她半晌,转头看向齐小酥。
齐小酥也看着他。
许久,系统小一道:“真有她的,还真的装疯。”
“也许不算装,已经在疯的边缘了。”齐小酥叹道。可能洪星一开始是有装疯的打算,但是这一装,她回不来了,那些害怕,那些惊惶,那些后悔,都是真真切切地屠杀着她的清醒和理智。
如果没有一次彻底的发泄和放松,她很有可能就真的这么疯了。要不然,医生怎么也会无法确诊她是不是真疯?
“那现在她应该可以去做证人了吧?”
“可以吧。”齐小酥给董意诚点了点头,董意诚拍了拍医生的肩膀,医生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过去给洪星打了一针镇定剂。
看她的样子分明是两天以上没有合过眼,她需要休息,有了精神才能问话。
洪星闭上眼睛之前,看向了董意诚,嘴唇动了动。
出来之后,齐小酥问道:“哥,洪星刚才跟你说话了?”
“嗯,说对不起。”董意诚道。
齐小酥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弯。“暂时不说洪星了,走,我们中午去吃鱼!就我们两个!”
“好,吃鱼去。”
苏外公外婆终于从军区出来,跟着严老一起住进了龙家山庄。
山庄外面二十四小时有人站岗巡逻,韩余带了人盯着。
“这到底是惹了什么人什么事了?小酥也不跟咱们说清楚,我很担心她啊,不知道她在京城有没有事了。”
苏外婆一边择着菜一边念叨着。
“没事,严老哥不是说了吗?小酥和常倾现在本事着呢,别人就是因为拿他们没有办法,才想着从咱们这边下手,想着咱们是他们的弱点的。”苏外公在旁边帮着忙,一边劝慰道:“所以咱们听书记和小韩他们的,暂时别出去,由着他们保护,这就是帮了小酥他们的忙了。”
“唉,要我说,他们平平安安地随便赚几个钱就好,弄得这么辛苦,还有这么多敌人......”
“奶奶!你说什么呢,”苏亚天捧着一本书走了出来,听到了这话顿时就有意见了,“我姐姐姐夫这是厉害着呢,哪有人有本事反而要甘于平凡的?你不能要求他们掩盖自己的光芒啊!”
苏运达在楼上露台摘了串枝桠丢了下来,笑骂:“你这小子现在长本事了?一说还一套一套的,别以为参加了个什么辩论社就了不起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