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
鲁肃只得收起好奇之心,稚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如今全鲁宅上下,都认为那无赖赌约必输,但我却隐隐感到不安。兄长不也时常教导我,行事须万全,心思须缜密,这赌约既是对方主动所提,那想必自然是有些把握的。”
“是以,倘若对方完成了赌约又该如何?”鲁肃小心翼翼问。
年轻贵人身躯一震,目光刹那如电,顿时提高声调道:“不可能!”
“对方之所以会主动提出这份赌约,并非是心有把握,而是这些方士性情乖张清傲,最容不得被他人挑衅相激,故而为兄屡屡相逼,这才使其就范!”
“再就赌约内容来说,即使对方精通妖法,也绝不可能在短短十日内开垦出500亩荒地来!”言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除非有通天之能!”
到时候,他们鲁家赢了赌约,他也不会做的太绝,依然会从700亩荒地中割出少许,作为对周越的补偿。
如此两家欢喜,这事才算圆满解决!
“那果真完成了呢?”可鲁肃尚不死心,也故意提高了声调。
却被年轻贵人怒瞪一眼,被轰出了书房。
星辰寥落的夜晚,书房门口,小小年纪的鲁肃仰天叹了一声,他这个兄长鲁正,端得是野心有余可智谋却不足啊!
虽然鲁家近些年在兄长的带领下,一跃成为了东城首屈一指的大家,可要知道这些都是建立在不断圈地的基础上的!
说来好笑,兄长明明十分羡慕糜家、甄家那样的庞大家世,却又思想循旧,从骨子里瞧不起行商这个行业,他已经劝阻了好些回,可兄长死活都不愿放弃老本行去发展商业。
就连他小孩子都看出来了,当下汉室衰微,天下恐怕即将大乱,土地这本是最稳固的赚钱之法已经不再保险,到时候一朝诸侯一朝风雨,东城这些土地还属不属于他们鲁家谁又知道呢?
以他所见,要想壮大家业,就唯有铤而走险去贩私盐……额不,去行商!
这就是他与兄长一直以来的意见分歧所在,只可惜长兄如父,鲁家如今以兄长为尊,他完全没有机会插手鲁家事务,否则别看他年龄尚小,也定然会将鲁家发展的更好!
再比如今日这赌约一事,先不说兄长本就不该多此一举与那无赖签什么赌约,因为那块争议之地本就是他鲁家囊中之物。而若换做是他,即便那无赖赢了赌局也无妨,他依然也有方法应对。
要知道同城的王家以及隔壁阴陵县的张家与吴家那可都不是吃素的!只要他稍一放出风声,这三家又岂会让一无赖强占了如此肥沃之地?
而这三家家主向来心狠手辣,可没兄长这般宽容胸襟,到时候这无赖倘若再如此强横,怕是没有个好下场。
届时,他们鲁家只须静观局势,再决定是否出手即可。
此为借刀杀人之计。
“不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签下对自己如此不利的赌约?”鲁肃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对周越充满了好奇。
“难道说,这天底下真有妖法不成?”
越想越是心痒难耐,鲁肃看了看夜色,决定明日也走一遭那争议之地,亲眼去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