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鲁肃得意道:“这两天我已派人潜往东海郡散布假消息,今日应当已经到了。而我这趟来,一是要把这些木材装车运往东海,二则是要借你那冀州刺史的赈灾文书一用!”
“好说!”周越当下爽快应允,把手掏往袖口,见鲁肃好奇地灼灼盯视,他不禁失笑道:“不必看了,我袖子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说着将袖口展开,里面确实空空如也。
在鲁肃的迫不及待里,他在大管家中快速点选伪造技能,很快,他就如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文书来,只把鲁肃瞧的异彩连连。
他将赈灾文书递于鲁肃道:“二公子切记,此文书只有七日功效。待七日后仙力散去,它就会自动回归虚空消失不见,你务必要斟酌好时间!”
鲁肃打开赈灾文书简单阅览了一遍,见没问题,笑道:“七日已经足够,你等我好消息即是!”
当下鲁肃拿了赈灾文书,准备出木屋去招呼众农夫搬运木材,周越忽然叫住了他,奇怪道:“二公子,你难道就不恨我吗?”
“恨你?”
鲁肃是何等聪明,闻言却也不惊讶,笑了笑道:“你是指兄长之事?”
“没错。”
想他都把鲁正气到那般吐血了,而且还将鲁家本已胜券在握的土地给赢了去,鲁肃身为鲁家二公子,难道不该恨他?不该以他为敌?为什么还愿意与他合作?
这其中是否有诈?
鲁肃摇头道:“我当然不会恨你,反而还挺感激你。”
这倒轮到周越惊讶了,问道:“为何?”
“因为我一直都不赞同兄长染指这块争议之地,特别还是在当前这个敏感时期。”鲁肃脸色变得认真起来,眼中闪露睿智之色。
“敏感时期?是指什么?”周越隐隐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鲁肃道:“刘邈此人听说过吗?”
“此人是?”
“此人乃琅琊王刘京五世孙,真正的王族后裔,于今年初被朝廷认命为九江郡太守。他到任第一件事,不是治理流民,也不是打击蛮族,而是要将这争议之地划归九江郡管辖。如今刘邈态度强硬,又有朝廷作为依靠,气焰甚是嚣张,下邳国已经显露出力不从心之态,怕是不久就会拱手让出这块土地!”鲁肃分析道。
周越哪里知道这其中细节,思虑道:“还有这回事?”
鲁肃道:“我猜兄长也正是担心此节,才不得已贸然选择了出手。但殊不知别说是九江郡阴陵县的那些大家大族了,就是这单单一位九江郡太守,兄长若选择与他斗,那定然将是个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的下场!”
听鲁肃这么一说,周越开始还跟着连连点头,可越听下去越觉得哪里不对,等到终于明白了过来,顿时忍不住大惊失色道:“依你所言,如今那以卵击石的,岂不就换成了我?”
鲁肃幸灾乐祸笑道:“正是!”
说着拱手道:“周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