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公子救我!”周越连忙跟出木屋,拽住鲁肃衣袖死活不放。
他深知以鲁肃的智谋,自当有办法帮他化解眼前困境。
鲁肃见怎么甩袖都甩不掉,尴尬瞧了瞧左右,见没人注意这边,瞪眼道:“周兄你切勿这样!我刚才说保重也就只是客套话而已!想你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就算是与一郡之兵为敌又能如何?”
“我鲁家敌不过,甚至于任何单独一家势力都远远无法与九江郡太守为敌,但这并不代表周兄不可以!你覆手翻云间就能召唤出洪荒巨兽,如此强大仙术,别说是区区一九江郡太守了,就算是扬州刺史来了,一样只会被你吓的屁股尿流、心魂俱丧!”
又靠近了些,小声道:“那刘邈背后势力虽强,但此处天高皇帝远,短时间里朝廷之手尚还插足不到这里,你可借此良机,牢牢占据这块争议之地,再观其局势变动。以我所见,不出一年,你必有斩获!”
周越只听的啧啧称奇,不得不佩服鲁肃这高瞻远瞩的眼光,原来鲁肃这个年龄就已看出了汉室将灭,天下将乱了?
这最后一句,他假装是一个标点符号也没有听懂,为难道:“可二公子有所不知,我虽身怀强大仙术,但像召唤洪荒巨兽这种禁术,乃为天道所遣,亦对我本身反噬极大。一年之内,我都无法再施展大型仙术了,又如何能与一郡之兵为敌?”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那就是赶紧将地盘建设起来,拥有自己的一支武装部队,到时候自己拳头硬了,谁敢惹我那就怼回去,再也不用这样低三下四请教别人了。
不过鲁肃也不是外人,已经被他列入了己方势力范围,所以当下他还算能够接受。
鲁肃听闻他的话,将信将疑,笑了笑道:“若果真如此,那你可就惨咯!”
“所以还请二公子指点一二!”周越端端正正拜了一礼。
鲁肃想了想道:“并不是我不愿意救你,而是此间关系复杂,这块地所牵扯又巨大,其中势力勾心斗角、盘根错节极深,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来!”
不是吧?连鲁肃都没法子?
鲁肃见他脸色低沉,又道:“这争议之地非但是郡国两方博弈之战场,而且还是两方家族紧紧盯着的一块肥肉。你现在以区区一人之力,将此地占为己有,你以为你的敌人就只是九江郡太守刘邈?当然不是!”
“你的对手,还来自于九江郡阴陵县的张家和吴家,特别是这吴家。这吴家长女,乃阴陵县县令夫人,借着这层关系,吴家在阴陵县一手通天,甚至于比我鲁家更甚,早已对外宣称了这块争议之地属他们吴家所有!”
“除此之外,东城这边也必不会任你强占此地。我们鲁家虽承认了你,但王家却不会,一旦让王家知道了这边的事,恐怕很快就会向你动手!而王家一旦动手,阴陵县县令也定不会袖口旁观,以至于下邳国恐怕也会有所动作……”
“……”周越有点想哭。
我去,要不要这样?他穿梭来到这个时空后,以为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人管,想着圈块地建设地盘,安安静静发展自己的根据地就是了,哪想到还有这么多幺蛾子?
鲁肃道:“所以眼下你已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之局,此局实在难解,我劝你还是放弃这块土地,在你我将这些树木卖给糜家后,得好便收方是上上之策!”
鲁肃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周越不得不变得谨慎起来。
但让他放弃这块土地?
这是决然也不可能的!
寸土不让,这是原则问题!
周越感激道:“谢二公子指点,但让我放弃这块争议之地,这是万万也不可能的!我这人向来头铁,什么吴家王家,什么下邳国九江郡,大不了会他一会就是了!”
鲁肃听他说的豪迈,可怜般摇了摇头,道:“既如此,我有四个字可送你。”
“哪四个字?”他问道。
鲁肃道:“凡可敌者,亦可友之!”
“凡可敌者,亦可友之?”周越复念,皱眉深思。
鲁肃见状,笑道:“此为求存取胜之道,若你运用得当,或有奇迹!”
“这难道不是个字?”他忽然抬头问。
鲁肃差点吐血,气呼呼道:“周兄不必在乎这些细节!”
“明日我就会以游学为由离开东城前往东海郡,希望等我回来时,周兄你还未丢失此地,尚还活的安然无恙!否则我所赚之金若只能烧于你坟前,岂不悲之痛之?”
听这口气,鲁肃似乎很不看好他?
周越拱手一笑:“二公子只管放心了去,待你归来,我必于此处设下好酒好菜招待!当然,前提是你能够旗开得胜,将这些树木成功以十倍高价卖给糜家!”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一言九鼎!”
……
通过与鲁肃的交谈,周越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