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梁半仙这儿的卦摊儿自然也就没有人来了。
李信和李武就在旁边坐了下来,打算找他闲聊一会,正好听听李武到底想找他打听什么。
李武坐下后就直接问道:
“哎,梁半仙,你上次送我的那几张符管用么?
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啊?”
一听李武的说辞,李信就看到梁半仙捋胡须的手立刻就顿了一顿。
“怎么可能没用呢?没感觉那就说明已经发挥效果了呀。
在说了,我什么时候送你符了,明明是你自己抢去的。”
李武却挥了挥手,打哈哈的说道:
“哎呀,哎呀,这都小事儿,都一样、都一样,不要在意嘛。”
“我这次过来找你,主要还是想接着问问上次的事,上次不是才说了一半么?”
时间过得飞快,李信和李武两人听着梁半仙讲着那些奇闻异事,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但却都足够引人入胜。
两人听着梁半仙的讲述,时不时的还会反问交流几句,都没注意到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也就是忽然感到身上的丝丝凉意,这时才回过神来。
李信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四周,人群已经稀疏了不少,深吸几口气,好像还能隐隐的闻到远处飘散的饭菜香味。
他们也就不再多留,很快便告辞离开了市场。
走出市场后,李武就对李信说:
“唉,梁半仙这嘴皮子真好,我感觉他比好多说书的先生厉害多了。
你说他要是去说书,那不比现在的摆摊算卦挣钱多了?
对,下次见到他,我就跟他提提这事儿。”
一路无话,很快两人就在太阳落下之前回到了家。
刚一迈进家门,李信就见母亲正在收着下午洗过的东西。
当然都只是那些小件的、布料薄的、很快就能干的那种毛巾、布头什么的,真的厚衣服或者多层布料的,那还得再多晒几天才能干透呢。
见到李信回来,李母也看了看天色,开始准备起了晚饭,预计着等李信他爹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正好做熟。
第二天李信和李武就正常回到了县衙,他们本来还想打听打听另一边的李捕头的情况呢。
结果几天下来,直到二十九号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县衙里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连前几天,他们看到的那个被抓进县衙的血龙帮三堂主,也是在第二天很快就给放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还是衣冠整齐,脸色红润。
李信看着就像是走了个程序似的,就是真的单纯的把人叫到县衙问了些问题而已。
几天下来,两人没打听出那件事的任何消息,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因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们要休假几天,直到初五之后才会回衙门值班。
其实关于休假本来是轮不到他们的,像他们这种刚来县衙没多久的人,一般都是要在假日里替老人们顶班替岗的。
如果有些家底的话,能主动给上边的人送些东西,也是可以免除这种苦差事的。
说到这儿,那就要多亏张冲了,也就是他们的二伯。
不然他们两个只能在过年的时候,苦哈哈的来县衙吹冷风了。
张冲照顾他们是出于情谊,肯定也不会收他们的红包之类的。
但是他们肯定也会,在年后串门拜年的时候,带些东西去张冲家里的,这些其实都不用细说。
此时李信和李武两人就正走在街上,看着周围一家一家的逐渐喜庆热闹起来,他们也对过年更加多了几分期盼。
“哎,二胖,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的事么?”
“什么事啊?”
“就是我们请假大扫除那天,我说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啊。”
“哦,这件事啊、记得啊。怎么?你打算明天休假的时候去?”
“唉,不是,我后面又想了一下,还是晚上去比较好。
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咱们就去。”
之前白天的时候李信可以不在乎是哪里,但这时候听李武说要晚上去可是真的按不住好奇心了。
“什么地方?还要改成晚上?
你先告诉我,我在决定去不去。”
本就是要一起去,李武对李信也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就说明了地点原因。
“嗨,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前不久我听说,城南有几条荒掉的胡同,这不是打算叫你晚上去探险么?”
听完李武的话之后,李信转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武,确定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二狗子。
同时也想到,说起来这种事也是传统了。
在两家人还没搬入县城时,大年二十九或三十的晚上,二狗都会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