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信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要深陷某些未知旋涡的准备。
随即就对李武说道:
“二狗,里面那人是王壮,就是咱们衙门里的那个,我们不能放着不管。”
李武听完也惊的瞪大了双眼,赶紧上前几步,主动检查起来。
“啊?居然是他?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水芸县里还有人敢动衙门的人?”
此时李信也已经站起身,来把李武拉倒了一旁。
“二狗,走,咱们两个去县衙叫人。”
这时的李信当然知道,他们应该一人留在现场,一人跑回县衙去通知。
但他们面对的可是敢对捕快动手的人,李信真不放心让自己或李武任何一个人单独行动。
哪怕他们去县衙叫人来之后,这里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闹了个乌龙甚至是被责罚,那也不在乎了。
出了房门李信也想过,在他们走后这里会不会有人来破坏。
李信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没有人守着,但是可能应该不大。
因为让他们看到的那个结果,是已经经过处理之后的结果,并不是他们突然撞破了某个事发过程,来不及处理才会直接破坏。
这就像是他们,意外发现了一个暴尸荒野的死人,而不是正好撞见了正在杀人一样。
前者几乎都是已经进行过初步处理的,最少也是动手的人是有事前准备,事后收尾的。
这也代表了,这时候几乎是找不到明显有指向性的证据的,多数是什么都没有。
衙门里有很多这种挂起来,没法查的案子。
甚至有的尸体就是,直接扒光衣服,毁了容。
这是真的查都没法查,只能记录下来用作存档,万一以后的某个事件,让人回想起了曾经的记录时再翻出来看看。
两人一起往衙门赶去,一路上李信想了很多,但是那些终究只是猜测。
甚至都算不得是猜测,只能说是念头而已,所以他在路上一句话都没多说。
对于王壮这人,虽说他们都是在县衙里当差,但是王壮和他们两个的交情,也仅限于在衙门里面而已。
比如走在衙门里时碰面的点头之交,如果真的在衙门外面见到,双方会不会直接装作不认识,还是真的不好说。
他们在衙门内并不属于一个圈子,平日在外巡逻也都不在一个区域,几乎是没有什么交情的。
而且他们也不是在同一个人的手底下,王壮的上面那位,就是最近被县大人委以重任的李捕头。
至于是什么重任,李信就不是很清楚了。
当两人一阵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县衙后,在里面转了一圈只找到了值夜的守卫。
他们开始还想的是,最好能直接去见县令,可是走到县令府前就被拦住了,连门都没进的去。
即使他们后面通报了身份也没有被放行,最后在等了一会儿之后,里面只是传出了县令的口令,
‘让两个守夜的过去看着死尸,等第二天再议。’
从始至终提都没有提他们二人,就连看守现场也说的是,让两个守夜的人去。
对此他们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又回县衙叫人。
等他们带着一队人再次回到现场后,先是确认了死者身份,又记录了简单的尸格。
然而这些东西都有专门的人去做,他们只好全程站在了旁边。
说是全程怎样,但过程其实很简单,只是做了些简单的记录而已。
然后很快的一群人就又都走了,只留下了两个守夜看护的人。
其实李信也有预料,这种大晚上的事件,如果没有负责的人能够处理的话,就只能这样,做好现场初步记录之后守着。
毕竟负责人来之前,要做到死尸不离寸地,所以只能等明天了。
整个过程下来,李信都有着一种好像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虽然李信和李武两个是报案人,而且本身都是捕快,但那也是有专门的人留在这里守夜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当人们都走了之后,他们两个也就没有了再留在这儿的理由。
回家的路上,李武还对李信激动的说:
“二胖,你说这次案子会不会继续交给我们负责?
毕竟这可是我们发现的啊。”
可是说到一半,李武突然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这次的事儿,好像跟以前的有点不一样。
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可能因为死的人是捕快吧。
哎呀,算了,等我们明天调集了人手,我就不信有那个帮派敢跟衙门作对。”
说着话的功夫儿,李武就已经开始嘀咕起了明天要做的事情了。
两人各自回家,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