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作坊地处在一处宽敞的大院儿里,内部什么模样李信不清楚。
但是从外面的围墙看,还是能清楚明显的感觉到,此地相比周围其他几处建筑,明显宽广了不少。
就连外面的围墙,也是比一般人家的院墙高的多的多。
仔细看去,那围墙整齐高耸的模样,也知道这围墙一定很结实。
不仅不能轻易翻过去,也不可能简单被破坏。
走在外面的路上,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几声狗叫与呵斥声。
说到了狗,这时的人们养狗,还真的是一个看家护院的好办法。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让狗去咬人或者实际去做些什么。
要的就是狗的叫声、比人能够先知先觉。
主要起的也就是那个提醒的作用。
但李信也听王小虎说过,
“对付狗其实是有很多种办法的,只要不让它叫就好了。”
比如路上落单的狗,尤其是这个时节穿着棉袄的,抓的时候厚衣服远远的往狗头上一罩,狗立刻就慌了。
这个东西猫和狗一样,只要头被遮住了,立刻就慌的找不到东西南北。
之后抓住后腿,掌握好技巧,在墙上或石头上用力一摔直接就摔死了。
最后把死狗往怀里一夹,在披上棉衣,外人一般也看不出来,直接在路上顺手,就卖给做狗肉的了。
当然这种办法也要有眼光才行,要看狗的体型、精气神、和状态等等。
要是眼瞎找了一个,膘肥体壮、凶狠异常、两眼冒光的大狗出手,那是自己眼瞎,被咬死了都活该。
而像造纸作坊的这种,被绑住了看家护院的,就不能这么做了,动静太大。
而且这种狗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精心喂养的,一般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它。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想办法用陷阱把狗嘴给堵上。
比如说用粘的东西,江米之类的油炸成球,但是在炸之前,在里面塞上长头发,最后再沾上特别粘牙的糖。
这东西到了狗嘴里,特别黏一下子是咽不下去的,而一咬开又全都是长头发,爆开在嘴里刺痒不止。
狗也没有手,又拿不出来。
所以保证到最后,狗是想咽也咽不下去,想吐也吐不出来。
而且还有头发缠绕刺激,保证一声也叫不出来,只能哼哼唧唧的跑到墙角里不停的干呕。
李信观察着眼前高大的院墙,没有停顿的走向大门口。
等他们二人一走近造纸作坊大门附近后,就被大门旁边两个看门的守卫迎了上来。
因为只看李信和李武的前进方向,还有双眼之中的确定了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两人是奔着造纸作坊来的,而不是恰巧路过。
迎上来的两人,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而且身材还是高高壮壮的那种。
这种人除了看门之外,还要兼顾防卫,并不是单单的做个门卫,做一下出入记录就行的。
那是真的要处理上门找事的无赖,偷鸡摸狗的小贼的。
往大的说也要防备着,有人眼红耍阴招。
这些人通常,也都跟附近几条街的混混儿们是比较熟的。
他们不一定都是混混,但最少一眼就能把那些人都认出来。
而且认出来还不算完,只要时间长了就都能认的出来了,重要的是能处理的了才行。
什么人吃哪一套,都得心里有数儿。
相互寒暄几句客套话,李武就直接表明了来意,是要找人的。
对方一听顿时也明白了过来,然后就有一人转身小跑着回到了门内。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从门内走出来了两个人。
除了刚刚跑进去的那个,一旁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想来这人就是周氏的儿子周全了。
打发走了两个看门的守卫,李信和李武把周全叫身前,之后往旁边又走了几步,到这时李信才开口问道。
“你就是周全吧?听说你昨天请假回家了一趟是么?”
在周全刚出门后,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两人。
虽然从身形面相上看,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在看对方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在这时周全就已经开始有些慌乱了,倒不是因为周全有什么事儿。
对此李信还是有些了解的,主要还是在从小长大的教育环境中,就让他知道了看见官府中人,就下意识的想要离远点儿。
从一个孩子小的时候,他们的存在就是恶人或者负面的形象。
而现在的衙门还真的说不上多好,全看在任的县令是什么人了。
也许上一任县令清廉,那衙门里的人也好说话。但换一任之后,没准完全就是另一番态度了。
所以周全下意识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