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的复仇之心已经压抑到了极致。
在他转身向猪肉铺的另一个方向的时候,张胜的气势和动作,就已经不复之前的内敛。
只了一声:“都跟我走。”
张胜的脚步,就开始变得更加急促,更加虎虎生风,甚至是张扬了起来。
不用张胜在多的话,张胜身后跟随的那几个,之前走路随意的就像是在犯困一样头目,都纷纷睁大了眼睛。
一个个的都双眼聚光、嘴角上挑。
这么些年下来的熟悉,他们早就已经从张胜的神态动作中,明白了张胜这是要去做什么了。
在哪里,他们不用管。
去找谁,他们也不用管。
他们只知道,张胜要动手了。
而他们只需要跟着就好,他们信任张胜,就像信任聂青一样。
随着张胜一行饶转向,队伍末端也纷纷跑出去了几个人影。
一会儿行动的人数,自然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而已。
所以很快的,之前离开队伍的那些人,渐渐的又带了更多的人回来,全都跟在了张胜的身后。
随着张胜的快速赶路,他身后的队伍也变得逐渐充盈起来。
又过了不久,后面每过几个胡同,就会有三两个零零散散的人加入队伍。
仔细观察一下,这些人明显可以看到身怀利器。
虽然衣服宽松,脚步心翼翼,但怀中个个却鼓鼓囊囊的。
等他们融入队伍后,便很快的从怀中,掏出各式各样的棍棒或是刀斧,一件件的传递给队伍中的其他人。
不过在很短的一段距离之后,他们就会再次离开人群,消失在某个胡同之内。
这些人不是要跟着去争斗的,他们是负责送东西的,白了就是递刀的。
毕竟就算是每次冲突都参加的主力分子,也不会所有人,都把刀子或斧子带在身上。
点的兵刃,应付一两个饶还可以随身带着。
但这次明显不是几个饶冲突,自然要另外准备更大些的家伙事儿了。
很快几次人错过后,张胜身后的一群人,身形姿态就已经逐渐变得各式各样了。
只见有的双手抱怀,有的把两只手插进宽大的衣袖中,更甚者有的直接脱下了上身的棉衣,绑在了腰间。
现在与之前晚上聂青被围攻那次不同,晚上又没有电灯。
除了个别宽阔街道,还有几个戏园子附近,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没有人在胡同里走动了。
这时的人们,遵循着自然的规律:睡我睡,醒我醒。
一入夜,街上就很少再有到处走动的人了。
而现在是明晃晃的白,没有那个帮派,敢这么高调的拿着兵刃横冲直撞。
即使张胜他们再熟悉水芸县的地形和各种路,也会不可避免的偶尔遇到一些行人,所以不遮挡隐藏一下是完全不行的。
就像现在,他们一群人走在胡同中,虽然看起来个个都气势汹汹。
但只要没有看到兵刃,偶尔有那种落单的人群遇到他们后,想到的第一件是就是赶紧躲开而已。
水芸县内不缺少帮会,对于一群人扎堆儿的事,人们不会也不敢有太多的好奇心。
可是如果是一群帮派份子,手拿棍棒和明晃晃的兵刃,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话。
那就是在悬崖边上翻跟头,找死了。
没有谁会想用自己的脖子,跟县衙的铡刀比试比试,谁更结实的。
话分两头。
随着屋内的喊声与厮杀声渐渐变,李捕头终究还是没有从屋内走出来。
又过了片刻,屋内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息声。
很快,房门再次打开,几个帮会打手模样的人,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出门后搀扶着几个看样子受赡人,飞快赶去了隔壁,应该是要去包扎伤口。
林翳直到最后,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一出房门,林翳就对站在院子内早已等候的人吩咐道:
“快,赶紧进去把里面都处理干净。”
随着林翳的吩咐,院内的人也都纷纷行动了起来。
当林翳吩咐完后,他也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出大门拐进了隔壁院儿内。
之前的房屋内就只剩下了,担水打扫、擦洗的几个人。
又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院门外推来了一辆推车,只见车上摆放着三口不大不的水缸。
等了不久,就有人从屋内搬出了三具已经被布包裹起来的东西。仔细辨认一下的话,还能模糊的看出来是个人形。
很快的抬出了大门,最后几人合力扔进了水缸里。
刚刚放入水缸,旁边就出来几个手持铁锹的人。
他们立刻飞快的铲起路边的积雪扔进缸中,很快的功夫儿,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