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闪而过,还没等李信拿定主意,摆摊的商贩一声吆喝,就把李信的视线重新吸引了过去。
只见姚秀儿刚刚弹开的套圈儿,居然阴差阳错的倒在了一个痒痒挠上。
看着商贩递过来的奖品,姚秀儿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不过,没有犹豫太久,姚秀儿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好赖也是个收获,不要白不要。
手中拿着痒痒挠,姚秀儿也没有了继续待在这儿的兴趣,转身就走出了人群。见到李信和李武还站在原地等待,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憋闷,也瞬间烟消云散。
欢快的走到李信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看,这是我刚刚赢到手的,厉害吧。”
看着姚秀儿的得意模样,李信也一下就被逗乐了,应和道:
“嗯,也算是没白花钱,好歹是件儿东西。”
姚秀儿则低头摆弄了一番手中的痒痒挠,得出了结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痒痒挠而已。
常见的竹子材质,也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一头有弯曲的梳齿,另一头的把手位置系着一节红绳。
毕竟只是套圈儿摊位的普通商品而已,还能指望出艺术品不成?
把玩了一阵,姚秀儿实在喜欢不起来,因为在他们这里,痒痒挠的一个外号也叫老头儿乐,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
没有女孩子会在大街上拿着这个的,这也是她之前出现一丝犹豫的原因。
姚秀儿略带嫌弃的一摆手,直接递到了李信面前,
“呐,给你了,我才不要这东西呢,就算是换你的糖画儿了。”
李信刚想要推辞的说,“我要这个干嘛?”一旁的李武就猛的用力推了李信肩膀一下。
由于事发突然,李武用的力气还不小,李信直接就向前一个踉跄,手臂一抬就想要扶个东西。
可是这大街上,哪会有扶手?李信伸手就抓住了他面前递过来的痒痒挠。
由于被推的是肩膀,本就是一个轻微的身体失衡,有了这个缓冲之后,李信也再次站稳了双脚。
马上就转头向后看去,只见李武一脸贱笑很是得意的模样。
经过一个小小的意外,李信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却已经从姚秀儿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痒痒挠。
不管姚秀儿有没有看到两个人的小动作,她在见到李信伸手把痒痒挠拿过去之后,就重新转过了身,开始扫视着更远处的摊位,打算往胡同的更深处去看看。
三人就这样保持着各自的身位,姚秀儿在前,李信和李武两人在后,慢慢的继续前进。
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摊位的类型也从娱乐,逐渐的更加偏向赌博。
胡同口还只是一些,大部分人都会凑热闹类型的游戏。而到了这里,所谓游戏也就变成了更在乎输赢,而不是玩的过程了。
这里面的样式有很多,甚至还有一些游戏变种,而且在各大庙会都是极其常见。比如骰子、棋子还有各种牌类,可以说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这些摊位,更多的也是吸引特定的一类人群,对于这些李信的兴趣就不是很大了。
姚秀儿一个女孩,也只是看看热闹的人群而已,至于他们具体玩的是什么,则是关注不多。
真要说比较懂行的,三人之中也就李武算的上是十分了解。
以至于李信虽然不太懂,但根据李武以往和他的闲聊中,李信也能简单了解到,这些游戏摊位,绝大部分都有着背后的手段,甚至暗箱的机关。
假如用敞开门做生意的赌坊,跟这些四处流动的摊位进行比较,赌坊如果有一成的行为出千,那这里就有九成的摊位出千。
大部分的出千行为,实际上都不能当场抓住,能在出千时直接抓住把柄的只是一小部分。
可是不管有没有抓住,对老手来说会有一种莫名的感知,即使当时玩的热血上头感觉不出问题,但在事后就算想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也肯定会察觉出有问题。
说的简单一点,这就像一个盗窃惯犯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老捕快打量一圈后,很快就能在人群中找出来谁是贼,而且基本上都八九不离十。
同样这件事也能反过来,就算一个老捕快不穿衙门衣服,老贼惯偷也可以在大街上,一眼就能区分谁是捕快、谁是普通人,谁可以偷,谁不能偷。
三人又向深处走了一段路,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却是一点也勾不起兴趣。同时心里渐渐升起了离开此地,去其他地方的念头。
就在李信准备开口招呼姚秀儿一声,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二人离开的时候,他却发现姚秀儿早已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没有去想太多,毕竟这里是庙会,谁知道对方会看什么入迷呢?
李信在和李武简单交流得到共识后,走到了姚秀儿身后轻声问道: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