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门外,张冲并没有立刻回县衙。而是停在了不远处,盯着赵王府的大门,不断的摩搓着下巴。
不到一刻钟,张冲就得出了结论。
经过他仔细的回想,赵王府一定有内情,之前直接排除赵王府的所有嫌疑,让他可能一开始就调查错了方向。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方是王府,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张冲不可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冲进王府里,一个一个的所有人都抓住,像审犯人一样,挨个的单独把每一个人都审问一遍。
这不现实,他也办不到。
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纯粹不可能。
就算是乡绅大户,都不可能这样对待,更别说是王府了。
通常最初的应对方式,就是像张冲之前做的那样。过去找门房和管家问问,再找当家主事的人问问情况。
仅此而已,不能做任何逾越和过分的事情。
可现在不同了,他又发现了新的线索,有了新的目标,张冲一瞬间又冲满了动力。
再回到县衙,对案件进行了重新整理和总结,随后,张冲就私下里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这次调查的重点,就是赵王府内的家丁、丫鬟、以及护卫等等众多的下人。
调查期间的过程,张冲没有详细讲述。
但是经过这次的全面调查,最后张冲还真的发现了新的线索,赵王府有人撒谎了。
谎言的源头在哪,张冲还不能确定。
但从王府里众多的仆人护卫讲述中,他听出了很多的矛盾点。
可是干劲儿满满的张冲,正准备继续调查下去的时候,他却收到了县令的传唤。
新任县令,直接他提拔他当了捕头。
但同时也给他下达了新的命令和任务。
“之前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专心办接下来的事吧”。
县令让张冲带着当时县衙里,被大清洗过后,剩下仅有的所有捕快,去整治城里不断突发的帮会冲突、县城治安问题。
在新任县令一道一道的命令下,张冲带着人,跑遍了水芸县几乎所有地区。不单单只是县城内部,包括治下的很多的村镇,他都狠狠的抓了一批又一批不安分的人。
在整顿完官府的内部后,新官上任三把火,铁血手段下,有问题的人担惊受怕,普通百姓也拿不准新县令是什么脾气性格,霎时整座县城都有些风声鹤唳起来。
那段时间的大堂上,还有监牢里,每天都有新鲜的血液。每天都有断手断脚的混混和帮会分子,被扔到县衙门前的大街上。连县城北边的乱葬岗,都冒出了不少的无名新坟。
直到过了连三个月,水芸县的风气和治安,才焕然一新,逐渐变得平稳安定下来。
半晌之后,张冲终于讲述完毕。
看似内容很多,但是张冲讲述的过程却十分简略,差不多只用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而已。
等李信和李武陷入沉思的期间,张冲正好喝光杯中的茶水。见两人呆在当场出神发愣,他也没有在意,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没过多久,本就沉不住气的李武率先发问。
“二叔,那你什么意思?还是说你认为凶手就在赵王府里?”
轻轻抿了一口茶,张冲无奈的说道:
“我是什么意思都没有用。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在知道当年的真相了。也已经没有必要了,这件事的重点不在我这。”
放下茶杯,张冲转头看向二人,
“况且这也不是你们,现在该关心的问题。
平安镇的那具尸体,你们查清楚原委了么?”
说到这里,李信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当前可是有正事的。
李武则是一脸苦相的对着张冲抱怨。
“唉,我们可比您难多了,死者烧成那那样,我们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别说确定身份了。
想贴告示都没法儿贴,都快愁我死了。”
听到抱怨,张冲也是直皱眉头,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李信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实在没办法,我们就只能大海里捞针,贴几张文字告示了。
最少目前还知道,死者是个女人,而且看身高也不像是小孩子。
一会儿放出消息托人打听呗,看看那家的妇女丢了。”
旁边的李武连连叹气,
“这算个什么线索啊,这不跟没说一样么?
咱们县里,是个妇女都符合条件。
而且前几天平安镇办庙会,那人是不是咱们县里的都不好说。”
听着李武在那泄气,李信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白了他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
像是突然间感受到了杀气,李武的表情瞬间一怔,转头就看向了李信。
随即马上大声的咳嗽了几声。
“咳、额,你、、、你说的对,就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