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赵大良的房间。
李信和李武两人站在走廊上,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再说。
刚刚的谈话本身收获就不大,对目前的案情来说关联也不是很明显。更没有什么能让他们两人,眼前一亮的线索。
在加上受到赵大良情绪的影响,导致他们两人的心情,也有了几分的低沉和感叹。
李信和李武此刻正静静的站在,走廊到院子的台阶上,漫无目的的打量着整个院子,沉默无言。
两人就这样站了几分钟,主要也是为了调整一下各自的情绪。毕竟审问还要继续,带着情绪去调查,既影响效率又容易忽略掉关键信息。
李武是一个感性的人,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他却很容易被各种事情影响,从而产生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李武分的很清楚,这种内心波动更不会妨碍他的行为。
这就多亏了李武的那颗大心脏,对很多事都足够看的开。容易被挑动情绪,也容易对别人感同身受,但却头脑却又能清醒的认识到,什么才是自己的现实生活。
没过多久,李信的情绪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或者说之前赵大良对他的影响,只算是微乎其微而已。
李武遇到了这类死人的事,别管是凶杀还是病亡,李武经常都会唉声叹气,但李信却很少有表现出来的时候,从来都是那么冷冷的看着躺着的人,看着哭泣的人,看着周围凑热闹的人。
用李武的以前的吐槽来形容。
你就跟个铁石心肠似的,不喜不悲、不惊不恐,这可是死了人啊,要不是我跟你块儿长大的,我都以为你这人是个冷血呢。
其实李信自己的内心很清楚,他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自己的情绪。想要用这种冷漠的伪装,让别人不那么轻易看透自己。用这种主动的孤独,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坚强。
只是时间长了,他慢慢的习惯了。
也就是李信和李武两个,相互之间足够的了解与熟悉,李武也见到过完全不带面具的李信。
一起偷吃时的腹黑与相互栽赃,搞破坏时出的馊主意和坏点子,还有在李武偶尔看来十分轻松小意思的问题,李信却露出了意外的呆傻和笨蛋。
曾经一起肆意的笑、偷偷的哭,还有那些不愿与人说的糗事,相互间却又知根知底。让两个表面看起来南辕北辙的人,内心里却意外的“臭味相投”。
片刻之后。
李信长出了一口气,抬起胳膊肘轻轻的撞了一下李武的小臂,同时说道:
“走,继续。”
随后李信头也没回,直接走向了下一个房间。原地留下了正在感叹的李武。被撞了一下后,他的双手还在身前无意识的乱比划几下。
“哎,我这情绪酝酿了半天,你这一撞全都给我撞没了。”…
小声的嘟囔了句,脚下却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
又过去了很久。
李信和李武已经审问完了另一个重要人物。
看着面前老老实实,问什么说什么的姚广,也就是姚班主的大儿子。
李信大概能看的出来,这是个比较沉稳的人,性格也是稳稳当当的那种。
忽然李信想起了之前的疑问。
“对了,庙会结束那天,姚芳留在了平安镇,这事儿你知道么?她为什么在那边留宿?”
一直都十分配合的姚广,此时也低头回忆起来。过了几个呼吸后,他才略带不确定的说道:
“那天晚上二妹有没有回来,其实当时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猜测,可能是因为老三的问题。
这事儿说起来,跟我还有点儿关系,当时是庙会最后一天”
经过姚广的讲述,李信很快就知道了当时的情况。
原来在庙会结束那天的下午,姚广为了保证正常演出,像往常那样一直在戏台旁边盯着。
可是在下午的演出,差不多到了一大半的时候,姚班主却突然找到了姚广,而且对姚广嘱咐道:
“老大啊,一会儿我有点事儿要提前离开一下。
这庙会眼看就要结束了,咱们人多东西也多,整理起来肯定麻烦,一趟也搬不干净。
等一会儿表演结束之后,你和老三按照咱们之前商量的办就行,不用找我了。”
交代完没有再多做停留,姚班主转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时代,行李和人员运送起来麻烦着呢,基本上只能雇驴车或骡子车运。
姚家戏班儿的东西太多,几天庙会下来,零零散散又带过来了一些东西。
现在要回去了一趟根本运不完,又想着早早回城。如果多雇几辆车,人吃马嚼的还要额外花钱,戏班出来是为了挣钱的,可舍不得在去多雇几辆车。
所以就想着把大半的东西,比如大箱子什么的都拉走,剩下些不重的部分,比如最后一场演员,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手里拿的等等。这个部分就让人弄几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