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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用多久,他们就失去了法租界这个缓冲区,而将要直接面对日本。

从现有资料看来,公共租界似乎比法租界还要没有底线和老牌强国的尊严。实际蒲素清楚,公共租界因为毗邻日本防区和华界,而且算是海的国际区域,承担了绝大部分来自日本的无理要求和指控。

而法租界事实因为有了公共租界的缓冲。而且不是国际区域,只由法国政府进行控制和管理,相对来说,压力小了很多。随着欧洲战场的深入,对德宣战的法国政府,日子也绝不好过。

发源自歹土,或者由戴利的蓝衣社制造的无休无止的暴力活动,造成了笼罩全市的厌倦气氛。有许多恐怖活动无疑是爱国的,明显针对着日本占领军。

3月初始于南京(特战队也参与了,于大宝,童川、成华他们的小队),然后是当月下旬在海,国民党特工炸了日本士兵经常出入的酒店和剧院。3月26日,虹口“小东京”地区最大的两家戏院引爆了定时炸弹,伤了16个日本人。

即使如此,1940年3月和4月的恐怖活动仍给人以不负责任的感觉。3月22—29日的一周内,有14个海人被杀,60人被伤,128人遭绑架。之后的一个星期内,4个银行雇员被暗杀。

日本宪兵试图接管纳税华人协会,警察向他们开枪,结果误杀了海警察局局长的保镖,暴徒还向江苏高等法院的法官家里扔了炸弹……

恐怖活动的随意性,以及厌倦的气氛,导致了人们对于秩序的某种渴望,至少是条件较好的海居民,包括外国人,都愿意接受一种新的政治安排。最新的报道显示,在日本宪兵队与工部局警务处就纳税人华人会问题打成平手后,双方便着手设计一个新方案,即用由政府任命而非纳税人选举的一个更大的“临时议会”取代工部局。

这是租界管理方面的一个大变化。英国和中国的代表额减少了,而美国与日本的代表则增多了,此外,出于外交原因的考虑,瑞士、荷兰、德国各增一个名额。

工部局警务处的高级警官仍然是英国人,但是警务处、财务处和工务处则按照日本的设想而重组了。

新的临时议会对于ChóngQìng的恐怖活动几无影响,情况只是变得更糟。就在蒲素接手人马,大搞基建的同时,外界发生了三件轰动的暗杀案:两件是警官暗杀案,一件是著名法国律师和作家的暗杀案。

第一个牺牲者是沪西特警总署的资深华籍探目印占卿。印探目43岁,南通人,曾在工部局警务处工作了16年,但于1939年12月1日辞职,参加了汪精卫领导的“和平运动”。由于颇得工部局警察同事的好感,他便在新成立的沪西特警总署中谋得了一个职位。

27日,印占卿刚刚踏出停在公共租界温州路,自己门口的小车时,便有两个穿着学生服装的枪手向他开枪。他急忙逃往宝隆医院,但是最后他却失去知觉而死了。

达商(R.d'AuxiondeRuffe)男爵是一位身材髙大,体型健美的男子,他是居住在海的最老的法国律师。他岀身于法国西南部的一个贵族家庭。1910年来到海,从事法律业务。

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参加了法**队,建立了显赫战功,获得了十字军功章和军功奖章。嗣后,于1918年回到海,重操法律旧业。达商男爵还是位学者,他收集中国古董,编写了《远东》一书,并为一份一流的法国日报写了不少文章。其中的许多文章都对ChóngQìng政权作了相当的批评。

66岁的男爵兼任法国总会和法兰西联谊会的会长,与已故市长傅小庵关系密切,被任命为伪市政府的“名誉顾问。虽然有人猜测他卷人了维希政府与戴高乐派的争执,以及与某件重要诉讼案有关的个人恩怨,但恐怕正是达商男爵与傅市长的友谊才使他遭到了这次伤害。

13日午将近9点钟,达商男爵离开马思南路56号的家,驱车前往位于公馆马路25-41号的圣亚纳公寓的办公室。

大厦在法国总领事馆的对面,离外滩相当近。当他走进大厦时,后面跟了两个穿着洋服的华人。男爵的办公室位于三楼,他刚要登二楼时,两个枪手用点38口径的手枪朝他背后开了三枪。

达商跌倒在楼梯并向下滚去,直至脚被楼梯栏杆勾住。刺客冲岀大厦,沿辣厄尔路向南市方向逃去。男爵立时被救护车送往广慈医院,但是他抵达医院时已经死去。撇下了孀妻,塞利娜?多雄?德吕费

第三个牺牲者是工部局警务处副处长,赤木亲之。他曾为日本领事馆警察和宪兵队的利益而协调工部局警务处的活动,作了大量工作。

17日,即达商男爵被杀4天之后,赤木离开愚园路的家,带着妻子,驱车前往医院作常规治疗。当车子拐入地丰路时,两个枪手向他开了火。赤木头部被打中,但他仍想爬岀汽车回击,然而又被击中手臂和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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