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这样庆祝一下不想出去吗?”
“嗨!这是我作为财产拥有者在圣菲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我想待在家里,好好欣赏欣赏我买下来的这一切。”
“我带红酒来。”
“还有香槟,”龚玉补充道,“我觉得我似乎应该在前门口啪的打开香槟,就像船砍缆下水时那样。”
“来一瓶烟台张裕雷司令,最近这里只有这个了。”
当古铜如约6点到达时,他惊讶地发现有一辆陌生的小汽车停在龚玉的车道上。他想,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呢?他把自己的车停在这辆无任何标志的车旁,下了车,这才注意到这辆蓝色雪佛莱的前排乘客座位上放着一个汽车出租公司的文件夹。正当他沿着砾石车道朝前门走去时,车道尽头的雕花大门打开了,龚玉出现在门口,身边还站着一位古铜从未见过的男子。
那人身材修长,一副商人打扮,中等个头,面容和蔼。他的头发稀疏,而且有些花白,年龄看上去约有50出头。他的蓝西装做工考究,但不是价格昂贵的精品。他那白衬衣使他的脸色显得更白,但绝无病态。只要看看他的衣着和缺乏日晒的皮肤,就可以知道他肯定不是圣菲本地人。德克尔在此地已经居住了一年零三个月,可他见到过的穿西装的人不过十几个,而且其中一半人是从外面来此谈生意的。
“要价是否太高了”那人话说出一半便停了下来。他朝古铜转过身去,好奇地扬起细细的眉毛。古铜打开前门,朝门楼走去。
“古先生。”龚玉快活地喊着他。“这位是戴红星,在北平的一家画廊工作,我的画就在那里出售。戴先生,这就是我曾向你提起过的那位好朋友,古先生。”
戴红星微微一笑。“我听龚玉讲过,如果没有你,她在此地简直无法生存。”他伸出一只手说,“你好!”
“假如龚玉一直在夸奖我,我肯定会心花怒放的。”
戴红星笑了起来,古铜跟他握了握手。
“戴先生本来打算昨天来这儿的,但是重庆有件生意,他没脱开身。”龚玉说,“我完沉浸在房子成交的喜悦之中了,忘了告诉你他要来。”
“我以前从未来过此地,”戴红星说,“但我已经认识到我早就该来了。这儿的灿烂阳光太神奇了。我从西宁驾车过来时,山峰的色彩变换了许多次。”
龚玉显得异常兴奋。“戴先生带来了好消息,他已设法卖出了我的三幅画。”
“都是同一个买主,”戴红星说,“这位顾客对龚女士的作品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希望第一个看到龚女士所有的新作品。”
“而且他为先睹权付了5000元,”龚玉兴奋地说,“还不算为买那三幅画所付的2万元。”
“2万?”古铜咧嘴笑起来。“真令人难以置信。”他一阵冲动,紧紧拥抱住她。
龚玉的双眼闪闪发光。“先是房子,现在又是这个。”她也拥抱了古铜。“值得庆贺的事真多。”
戴红星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好吧,”他清了清嗓子。“我该走了,龚女士。我明天早上9点再来看你。”
“也好,我们去餐馆吃早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怎么走吗?”
“如果忘了,我会向旅馆的人打听的。”
“然后我再带你参观一下那些画廊,”龚玉说,“我希望你喜欢走路,有200多个画廊呢。”
古铜觉得应该主动挽留他。“请你留下来和我们一道共进晚餐好吗?”
戴红星风趣地摆了摆手。“谢谢,不了。我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妨碍别人。”
“如果你肯定的话。”
“我很肯定。”
“我送你上车。”龚玉说。
古铜等在门楼下。龚玉陪戴红星沿车道往外走,并跟他简单交谈了几句。戴红星上了车,向他们挥挥手,开车走了。
龚玉蹦蹦跳跳地往回走,笑容满面地回到古铜身边。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纸袋。“这是我想要的东西吗?”
“红葡萄酒和雷司令。香槟已经冰一下午了。”
“马上打开,我都等不及了。”
香槟酒的泡沫刺得龚玉鼻孔发痒,她抽动了几下鼻子。“你想不想看看意想不到的东西?”
“又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吗?”晶莹的香槟酒慢慢流向古铜的舌根。“这真是异乎寻常的一天。”
“我想让你看,但又有点紧张。”
古铜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紧张?”
“这可是个不小的秘密。”
这一回古铜真的弄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了。“能否让我看看?”
龚玉像是在拿主意,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很想让你看看,跟我来。”
他们离开瓷砖装饰的漂亮厨房,走过铺在客厅里的色彩缤纷的粗棉地毯,走下房前的一条露天走廊。这条走廊引着他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