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发生了。”
“你会后悔的。”龚玉说。
“你想让我离开这里?”
“天哪,不。我想让你亲亲我。”
等古铜意识到时,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他似乎觉得透不过气来,他从未体验过如此震颤心灵的碰撞。古铜开始发抖,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他曾作为特种部队成员和情报特工无数次拿着生命去冒险,也曾经历过最令人心惊胆寒的恐惧。现在他正在体验的这种情感,具有恐惧的所有表面症状,但其实质却是截然不同的。这是疯狂的喜悦。他的指尖有些麻木了,他的心随着胸脯的起伏怦怦直跳。
古铜睁开双眼,盯着平顶天花板上的桁架和椽子。晚霞透过窗户投射进绯红的光束。龚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旁。实际上,她已有几分钟没说一句话。但沉默的时间太久,古铜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担心她正处在懊悔的痛苦反思之中,为对死去的丈夫不忠而感到内疚。她缓慢地动了一下,转身朝向他,抚摸着他的面颊。
他想,看来一切正常。
龚玉坐了起来,扫了一眼身下坐着的砖地。他们正在她存放自己绘画作品的那个房间里,被包围在绚丽的色彩之中。“激情是极其美妙的,但有时要为此付出代价。”她轻声笑了笑。“就说这些砖吧,我敢断定我的后背被它们擦伤了。”
“我的膝盖和胳膊时也被搓去了一层皮。”古铜说。
“让我看看。哎哟,”龚玉说,“假如我们再疯狂点,就得看医生了。”
古铜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不能自持。他没完没了地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龚玉也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朝他靠过去,她抚摸着他结实的下巴。“你刚才说过的话,在我们算数吗?”
“完地、彻底地算数。任何词语似乎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我爱你。”古铜说,“我太爱你了,以至于好像在此之前我对自己一直一无所知,好像我从来没有真正地活过似的。”
“你没说过你不仅是艺术评论家,还是个诗人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古铜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所有的一切。”龚玉又吻了他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德克尔欣赏着她,咽喉有些发紧。无论是外形,还是其柔韧程度,都酷似运动员,这不禁使古铜联想到雕刻家所塑造的形象。
“你身体左侧的那块东西是怎么回事?”龚玉问。
“我的左侧?”
“我是说那块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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