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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节日?”

“不只是节日,这里的交通总是这样让人受不了。”古铜说,他并没把心思部放在谈话上。

“我认为重庆和上海的司机就够可怕的了,可也从没见他们这样开过车。他们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紧跟在我的后保险杠后面。我从后视镜里能看见他们瞪着我,就因为我没开到每小时70公里。他们不给信号就拐到超车道上,然后又不给信号拐回到我所在的车道,这次差点蹭上了我的前保险杠。随后他们就照直速前进,又去挤下一辆车。不错,在重庆和上海他们也挤你,但那是因为车与车紧靠在一起。在这里,我前后都有很大的空当,但他们还是挤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古铜没有回答。他正透过后窗玻璃凝视着越来越远去的山丘和土坯房屋。他开始觉得,自己似乎落到了它们的后面,车道一闪而过。然后,车子开始往上朝顶峰驶去,随后他们将向南往下坡开,直奔低于峰顶两千英尺的西宁。

“星期六晚上那人也许不在家。”老杨说。

“那我就一直等他回来。”古铜说。

“我们都等着他。”小李说。

古铜一阵感动,几乎说不出话来。“谢谢,我希望这样。”

“可我不知道对总部能敷衍多久。”老杨说。

“你们已经帮了大忙。”

“也许是吧。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我所了解的情况是否真的大有帮助。”

他们还在圣菲时,老杨驱车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向他老板打听消息。不一会,老杨就得知,车站有数辆供租赁的雪佛莱,不过所有这几辆都在星期四,也就是9月1日以前租出去了,只有一辆除外。这一辆的确是在9月1日租出去的,是在上午10点13分,但租车人的姓名不是古铜所希望的戴红星,而是林更淮,而且,他的地址也与戴红星的情况不符,不是在重庆或北平和杭州附近,而是就在西宁。

“林更淮。”老杨已经驾车远远离开了圣菲,他们马上就要到山顶了。“依你看,他是谁?”

“而且,为什么一个住在西宁的人要去车站租车呢?”古铜把目光从渐渐消失的绯红夕阳上收回来。“正是这一点才让我认为我们走的路子是对的。”

“或者至少这是唯一有指望的一条路。”小李说。

“可是,为什么龚玉不说出他的真名呢?”古铜摇了摇头。在某种意义上讲,这个问题是很幼稚的他已经知道了部分答案。由于同样的原因,她对他撒了谎。她没有告诉他,她知道她自己才是昨夜袭击的真正目标由于同样的原因,她也没有告诉他,赖恩将在小道等着接她上车。古铜想,在她同我的交往中,她自始至终都在隐瞒着什么。我们的交往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不!他坚持着,这不会是骗局。那么强有力的情感怎么能是骗局呢?要是那样,我怎么会看不出她目光中的掩饰呢?我怎么会没觉察到她举止中暴露出来的犹豫和故作姿态呢?我最拿手的就是观察别人,她不可能骗过我的。她对我表露的情感都是真的,那种温柔,那种激情,那种体贴,那古铜正想使用“爱”这个字眼,但他突然意识到,他记不起有哪一次龚玉曾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是爱他的。

他倒是经常对她这样说,但她主动这样说过吗?或者每次他这样表白之后,她响应过吗?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其他记忆迅速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和龚玉第一次时,他们倒在她工作室的砖地上,沉浸在不明确的、尝试性的、充满敬畏的爱河之中那也是在9月1日,就是在他见过“戴红星”之后,就是在龚玉给他看过她的画之后。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涌上心头,快把古铜逼疯了。真是龚玉画的那些画吗?龚玉是她的真实姓名吗?她丈夫真的死了吗?就此而言,她真的结过婚吗?她与赖恩是什么关系?赖恩既认识他又认识龚玉,这不可能是巧合。

古铜心想,这简直是疯狂。他的上嘴唇渗出了汗珠。他觉得头重脚轻,失去了平衡。似乎一切都走了样,他所认可的任何事情都要打个问号。他产生了一种无法驱除掉的感觉,好像自己在一直坠落下去。他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从情报部门辞职。至少那时他还知道规则。欺骗就是准则,他从来没有被面前的谎言愚弄过。如今,在他决心相信生活并不一定要建立在欺骗之上时,他最终却被欺骗了。

那么,他问自己,他为什么对寻找龚玉有这么大的决心?是为了保护他所爱的女人吗?或者是怀着要让向他撒谎的女人作出解释的动机?迷惑不解是他唯一能肯定的感觉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为了什么,他决不会罢手,一定要找到龚玉。他拼死也要尝试到底。

小李又在跟他讲话。“若是那位侦探他叫什么名字?蓝警官?发现你已经离开了圣菲城,他一定会气得发疯的。他会让省里的警察局追捕你的。”

“是追捕我们。”老杨补充道,“他在老古的住宅前看见过我们这辆车,他能描述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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