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确保她在遭到他的多次毒打之后不打主意搬走。”
古铜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
“我的意思是说他经常毒打她,”执法官说,“因为安若曦不仅开始怀疑他的忠诚,而且也开始怀疑他的生意。你知道她有多么聪明。没过多久她就了解到,乔老板究竟做的什么生意,他是个什么样的恶魔。于是,她面临着一个大问题。如果她试图离开他——身边有这么多看守,成功的希望渺茫——她确信他会杀了她的;如果她待下去,一旦他发觉她知道得太多,他也会杀了她的。她暂时的对策就是假装对他的那些情妇和他的生意都失去了兴趣,假装依从。她借绘画来消磨时光,若是在其他情况下,这本来会给她带来极大的乐趣的。乔老板倒是从中感到了一种乐趣,他拿她的画寻开心。有时,他打过她之后,就在家里燃起一堆火,强迫她看着他把她心爱的画作化为灰烬。”
“天哪,”古铜说,“那个杂种为什么要娶她?”
“很明显,他是要占有一个他可以伤害的人,从中取乐。正如我所说过的,乔老板是个恶魔。直到9个月前,也就是1月份,有人把他的脑袋打得开了花,才为她解决了这个问题。或许是她干的。
现在有两种互相矛盾的解释。按照安若曦的说法,她当时不在屋里,到后院画冬景去了。从那儿她听到屋子里响了一枪。她不知道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慢慢走进屋,心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乔老板和他的手下会处理的。她先是吃惊地发现那些手下都不见了,随后又更加吃惊地发现乔老板死在他的书房里,脑浆溅满了写字台,他的保险柜大开着。
她知道,平时那个保险柜里存放着大量的现金,她曾看到有人送来一袋又一袋的现金,也曾瞥见这些现金锁进保险柜,她还偶尔听他们提到过现金的数额,她猜想,那200万肯定是丢了。当时,丢钱这件事并没有对她引起多大的震动,她所关心的只是趁机逃走。她甚至没有打点行装,只是披一件大衣,抓起车钥匙,驾车离去。”
“去了法院。”古铜说。
“她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她知道她躲起来之后那伙暴徒会找她,但她以为他们的动机无非是不让她说出去。直到后来乔老板的干爹把他的死归罪于她,她才意识到,那伙人认为是她杀死了乔老板并拿走了钱。现在,这牵涉到帮会的名誉,血缘的名誉。他们要复仇。”
古铜点点头。“所以司法部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盘问她,并以新的身份把她易地安置在圣菲,最终又要传唤她回杭州去作证。”
“在保护之下。”
“你是指在赖恩的保护之下。”
“真是不幸。”
“简直是一团糟。”
“你还没有告诉我老板是谁。”古铜说。
“老板是那个帮会的首领,也是乔老板的干爹。他的生父是老板最好的朋友。在一次企图刺杀老板的暴乱中,乔老板的父母丧了命,老板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ChéngRén。这就是刚才我所指的血缘的名誉。
对于老板来说,这件事牵涉到他个人的名誉——更严格他说是家族的名誉——找到她并惩罚她。现在该轮到你了,”执法官说,“我刚才告诉你的事情如何能救安若曦的命?”
有那么一会儿,古铜什么话也没说。“看起来,我只有一个选择。”
“你在说什么?什么选择?”
“我突然感到很累,我得回家去了。”
“我刚才说的那些究竟对你的女朋友有何帮助?”
“我睡醒之后会给你打电话的,也许到那时你会得到更多的消息。”古铜转向蓝警官。“我顺便送你回去。”
“不用费心送我回家。”蓝警官说。古铜挂吉普的车挡,快速驶离执法官的住宅。
“那么,你想让我把你送到哪儿去?”古铜猛打方向盘,拐过一个黑暗的街角。
“只当我是个搭车的。”
“你以为这对我会有所帮助?”
“也许我会帮你避免麻烦,”蓝警官说,“你的朋友到哪儿去啦?”
“朋友?”一想到老杨和小李,古铜的嘴里好像吞进了灰烬似的。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没有多少朋友。”
“我有很多熟人。”
“我是指今天下午到你家去过的那两个人。”
“我知道你指的是谁。他们离开这个城市了。”一阵疼痛感伴随着烟灰味涌来——这种疼痛来自他的胸膛和眼睛。
“这么快?”蓝警官问,“在他们不辞劳苦火速赶来之后?”
“我从前的老板认为,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与他们的工作无关。”黑沉沉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古铜打开前车灯,用脚踩住油门。
“你认为当车坐着一个警官时开这么快是个好主意吗?”
“我想,有你坐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