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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况已使他名誉扫地。我与詹国强的关系重归于好,汪先生对此感到欣慰。他认为党的权威人士能够以祖国利益为重,团结一致,这对他和党都是有利的。李广元来了,他认为李士群已经疲乏了,而周呼海患了妄想病。梅思品,正如汪先生所说,受了反动分子的影响,所以在发言中总是攻击总体剿共的思想

李广元把画着丁末村和李事群像的两张纸团揉成一团,在烛焰燃着,扔进了暖炉。用铁火钩拨弄了几下,又回到桌旁,点支香烟,抽了起来。

“李事群明显地在挑拨丁末村。而在日记中写的是给他自己以及后代人看的,真是太狡猾了。结果全都暴露无遗。他是个歇斯底里病患者,这件事他干得并不十分高明。不过很明显,在这件事再一次体现出他对汪先生的爱戴。他巧施金蝉脱壳之计,半路发病,没有开会,而这次会议的宗旨主题正是他授意给丁末村的。他会不会趁此机会和周呼海进行过密谈呢?”

李广元把另两张画着周呼海和梅思品的纸挪到面前。

“我排除了丁末村和李事群。很明显,丁末村本来有可能去谈判的,但是他现在已经失宠,他谁也不相信,在政治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了。而李事群呢?不,他决不会去谈判的。他是个信仰狂,他会顽固到底的。那就是说是周呼海和梅思品两个人中间的一个。这个宝押在谁身呢?周呼海?很明显,他是没有可能去谈判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名声很坏,是千人骂万人恨的。是的,押在梅思品身!”

就在这时候,面孔消瘦,脸色苍白的丁末村离开了特工总部,正驱车返回自己在沪西的公馆。这天早他乘车去了几个地方视察,过段日子。他直接赶去见汪先生去汇报。

“工作毫无组织性,”他说,“一片混乱。布置下去的的眼晴是那样茫然呆滞。我亲眼见过喝得醉醺醺的特工队长。所有下面的人我感觉都在混吃等死!”

汪先生半闭双眼听他讲着,右手轻轻地扶着不停颤抖的左手。

“我认为”丁末村重复了一句。

但是汪未经没让他说下去。他吃力地站起身来,睁圆了通红的双眼,十分轻蔑地抽动了一下鼻子。

“我禁止你今后再去视察工作!”他说话声音依然是铿锵有力“我禁止你散布惊慌失措,以及其他消极的情绪”

“这不是惊慌失措,而是事实,”丁末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汪先生面前辩驳,话一出口他立刻感觉到四肢发凉,“这是事实,汪总统,我有责任向您讲出这一事实”

“你住嘴姓丁的,你最好还是管管其他事情去吧。不要干预那些需要有冷静的头脑,有先见之明和力量的人才能做的事。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不是你能干得了的事。我禁止你再去干扰情报和特务工作,从现在起永远不许去”

丁末村被压倒,被击溃了,他的脊背似乎感到汪先生的副官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正在他的身后窃笑。

他回到沪西公馆时,司令部的军官们正在等他,因为离开总统府时候他就命令自己的人集合开会。但是会议没有开成:他的副官报告说,警备司令要见他。

“他希望和您单独谈谈,”副官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说话才使他的工作在众人的眼里显得神秘莫测。

丁末村在自己的书房见了警备司令。他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笑容可掬,镇静自若。他坐到一张圈椅,摘下眼镜,用皮擦了好久镜片,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汪先生最近有点不大对镜”

“那怎么办呢?”丁末村还没有真正领会警备司令的话有多么可怕,就无意识地问道。

“南京本来就有我们警备司令部的军队,”司令蔡虎仍然心平气和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不过,归根到底,问题还不在这儿。问题是汪先生的方寸已乱,现在他没有能力采取任何决策了。我们有责任和你说明一切”

丁末村看了一眼放在他膝的黑色厚文件夹,他想起1939年有一次他妻子和一位女友通电话时说:“你最好到我们这儿来一趟,在电话里说有危险,有人窃听我们的电话”丁末村记得,当时他用手指在桌敲了几下,示意妻子:“别这么说,这太不理智了”现在他看着这黑色的文件夹,心里想,这里面说不定装着窃听器,过两小时后,谈话内容就会放给其他特务听。到那时就要完蛋了。

“他随便讲什么都可以,”戈林心里想,“挑拨离间分子的祖师爷决不会是个正直的人。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我在汪先生受辱丢脸的事。他来这里是要把这盘棋下完”

蔡虎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所以他叹了一口气,下决心帮影魔村解开疑团。他说:

“我希望您可以站出来说话。”

蔡虎心里明白,这句话分量有多重。很多话不需要太明白,需要有一个人物作掩饰。

丁末村还是那样无意识地回答说:“这不可能”他停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补充说(他估计即使黑文件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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