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1935年1月老师就被释放出狱了。从案卷里弄不清他被释放是因为他同意为卫队保安处效力呢,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案卷里只有顶哦村签署的释放老师出狱后由李广元监管的指今。仅此而已。
过了半小时,又送来一份文件:老师释放后,第六处的特务李科奇和他一起工作。
“这个人的材料在什么地方?”吴四宝问。
“他和联队长李广元单线联系”
“怎么,连书面记录也没有吗?”
“没有,”资料卡片库的人回答说,“为了对行动有利,所以没有做记录”
于是吴四宝吩咐说:“把这个特务给我找来。要注意,这件事除了你、我和他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李广元对这次与常凯申会面很有信心,因为钓钩上的鱼饵太香了。他慢慢地开着车,在几条大街上绕来绕去,一再地检查车后是否有人跟踪,以防万一,这种检查已经成了他无意识的动作了最近以来他对什么都不感到惊恐,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经常半夜里被惊醒,整个身心都感到惶惶不安。
那时,他常常关着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仔细地分析自己每时每刻的行动,分析和别人谈话时说的每一句话.哪怕对方是个卖牛奶的,或者是卖报纸的、偶然碰到的一个同车人。李广元总是尽量乘坐自己的汽车,避免意外地与人接触。不过,他认为把自己完全与人世隔离开来也是不高明的,因为什么样的任务都可能接到。到时候一旦自己的行为举动突然有个明显的变化,那就很容易引起监视他的人的警觉,李广元十分清楚,现在在这里每个人都在受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