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危险的思想为基础的。从战略的观点看,我们现在要使他俩觉得自己并非一钱不值。胜利以后我们再把他们赶到黄土高原去,但眼下游击队在开枪。”
“他们就要被消灭。”梅思品打断了他的话,“那些泥腿子并没有幻想的权力。”
于是,他去找熟悉的人传话:“请您去见汪主席,我求您帮帮我,不能轻蔑地招惹那些家伙,就象我们现在所做的这样。我仇恨强国畜牲绝不比部长詹国强差,也许更甚,但是我去过前线,审问过俘虏,我们无理智的残酷在迫使他们采取反措施。”
他找来的人摇头:“同志,我不能办这件事。汪先生在很多问题上绝不容许有任何软弱。如果说要消灭所有的敌人,那么则要消灭它百分之七十。我和您都看过大本营文件,同风车打仗毫无意义。”
他编辑了红军况备忘录其中有审问叛徒的谈话记录和在那边窃听电话得到的报然后由专员送到大本营。汪先生授与他少将军衔,在此之前的几个星期里,有一大批有远见地考虑国家命运的军官和将军被用钢琴弦吊死或者在76号的地下室被处死。
他来到朋友的父亲家。全家人一道吃过晚饭后,男人们留在用浸染过的柞木装修的大书房里。
他说:“一切都完了,父亲,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
“可是报复武器。”父亲言又止。他暗自想,他这样讲话是因为他时常感到背后有暗探来的那冰冷的目光。‘
他的父亲站起来,打开收音机,拨到电台的节目,叹了口气,捂着头说:“你讲这话不太大胆了吗?我的孩子。”
“现在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可你是将军。在之前的疯狂举动之后,汪未经就不再相信军人。”
“不是疯狂的行为,父亲,只是行动考虑不周,没有考虑到恐惧这个因素。这种恐惧压迫着我们每一个人,哦,不仅仅是谋者,而是也包括所有奉命去镇压的人。”
“国家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
“国家的恐惧应当是完全特殊的,父亲父亲;你说得对,它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它必须同一般的习惯上的常生活中的恐惧截然不同。正如你所希望的,这种国家的恐惧必须是神秘的、超脱的,好象是菩萨,只惩罚退却的人。羔羊没有这种感觉,唯有头羊能嗅出狼的气味并且感到恐惧,它把这种感觉传播给其它的羊,这些羊只是重复着头羊的感觉和行动。我长久地思考过,我认为是风格这种整体概念的本质在那里起作用。你得同意,每一种表现出自己风格的文化都有自己神秘的暂时的延续。我们的时间,历史学家将计算为十二年,父亲,明天我们就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强国了。”
“胡说什么!”
“父亲,如果我不民族.我就不这样说了。现在只有吴四宝的党的机关中的瞎子们才重复梅思品的口号,我们军人必须考虑未来。”
“不过,未来是可能的吗?”
“未来是必需的、必然的,也是可能的。创造新的风格的时候就要到了。你知道,我十分仔细地询问过那边投靠我们的原因。他欺骗我,他被恐惧催垮了。他咕哝着说起恢复信念的必要和在同赤色匪徒的斗争中要唤起民族,这都是我的手下在他脑袋里灌输的陈词滥调。其实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对失败毫无准备,所以他被催垮了,好象是一条咸鱼。我暂时末得出明确的结论,不过,我想请您退休借口心脏不好,立即带家里人去天目山,到河对岸的山里去。”
回到总参谋部,他命令把他的“绝密文件”打印二十份,这份材料只占分布在中的报官搜集的材料的目分之一。
他把最珍贵的报拍成三缩微胶卷。
一放在保险柜里,抽屉上写看“亲自向全国领袖报告。”。
第二藏在秘室里。这个秘室设在他的建在山区的家的房子里。
而第三则安全地埋在汤山温泉疗养院附近的山洞里,这个疗养院在郊外的一个秘密之处。
此刻,他不时想起常凯申的来访。常凯申夺走了他收集在“绝密文件”中的残余。他苦苦寻找着结论:逃出“魔窟”投靠西方是不可能的,那样他会象逃兵一样被抓住并处死,但等待呆在暗堡里的那个疯子和暴君的命令又无异于把自己推向死亡。正在下沉的人在幻想别人与自己一起淹死。这毫不奇怪,利己主义者即使死了也还是利己主义者。
他反复思考他如何从南京脱,如何获得行动的权力。深夜,在轰炸停止时,他醒来了,好象有人在卡他的脖子。
他站起,恐惧地在办公室胺步。他觉得他好象忘掉了梦中那救命的、亲切的东西。一切都破灭了,只能忍受。
“哦!”他停住脚步,轻松地笑了,又用手掌拍了一下额头“嘿,是你呀,我的天是你,对、我梦见了你。”
他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仔细询问了为阻止军队进入华北而鼓动当地的本驻军暴乱的军队头子。他们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