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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也不敢松开牙关,不然你会一落千丈这个西林是谁?从哪儿听到的这个名字?等一下,这是一个人,来自另一个国家的教育家,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名字他怎么样?岁月飞逝,另一个人沿着他的足迹前进那些让自己的作品充斥世界的智者呢?那些以自己的创造震惊世界、以自己的思想让世人折服的人呢?那些为华丽的装束而骄傲、站在漂亮的谎言之的人呢?那些以貌惊人的人呢?那些珠光宝气的人呢?那些以自己的命令让人战栗、以自己伟大约恐怖让大地颤抖的人呢?问大地吧,大地会指给你看他们在哪里,他们被安放在何处瞧,他们一同躺在大地,所有的人都化成了骨灰在他们折磨我时,我挺住了,谢谢你,,谢谢你,神奇的人谢谢我不是无意回忆起过去,爸爸曾把西林和另一个人作品带到家里。还记得吗?在我们过夜的寄宿中学有一个可恨的女管家。她纯粹是个巫婆,头发花白,连一声‘早晨好’也不回答。在老家你很少遇到这种事;他们是善良的人,居住在群山之间,罪恶在这里无法栖身。爸爸当时给我读了西林的作品,他哈哈大笑怎么是这样呢?没有象妻子那样狡猾的野兽了眼镜蛇在人们抚爱它时会变得温顺,还有狮子和雪豹,它们习惯了人之后往往是驯服的;但狡猾无耻的妻子如果感到委屈便大发雷庭,爱抚她时,她便洋洋得意当时爸爸提议验证一下西林的话的真实性。我们下到一楼,要了香茶,接着我们对那巫婆说,她这个寄宿学校多么好,开着窗、躺在羽绒褥子睡觉多么舒服。她咕哝着说,该死的英国习惯,开着窗子,好象白天没有呼吸足这里的空气爸爸向我递了个眼色,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人们亲近她,她就洋洋得意’我最后一次想到西林是在国会纵火案之后,梅思品召集第六处的人真切地哭诉着布尔什维克的暴行,他们对国家神圣的地方下手了,尽管所有听他讲话的人在前一天夜里曾被召集去执行特殊任务。紧急状态法已经印好,由那些开始逮捕人和社会民主党人的人散发可是那家伙哭了。李广元当时不理解,谎言与真理怎么能如此和谐地集中在一个人身,集中在计划纵火案而此刻又为神圣之物痛哭的人身。

回到自己的住处当时他住在黄山,在“跳蚤市场”对面的桥附近他又一次沉浸在给他生存力量的救命之物的回忆中。他想起了西林,他听到了爸爸的声音,爸爸在朗读这位诗人的话“看到整个世界惊慌失措,每个人都躲进山里,有的饿死了,有的渴得象蜡烛一样融化了,此时有谁不被恶魔所迷惑?任何一个人都会噙着泪水问别人;‘世有没有真理?’他会听到答复‘哪里也没有’于是许多人拜倒在制造灾难者脚下,高呼‘你是我们的救星’无耻的人接管了政权,把自己的走狗派到每个角落去布道‘伟大的任务是你们的荣耀’所行的追随者都在自己的身打野兽的印记,到这时他们才得到食物和所需要的一切为了引人注意,他们变得狡诈‘我不收你的礼,我告诉你发怒的坏处’于是许多阶层发现了他的美德,便宣布他为君主。于是旁观者看到了可以让岁月倒流,在海洋中呼唤出岛屿的恶人。但这是骗局,因为人们找不到食物,凶恶的监视者比比皆是,婴儿死在母亲的怀中,路旁的尸体散发着恶臭。”

“当我们从车里跳出来的时候,”李广元想起从杭州去南京路的情景,“散发出的气味让人愉快,死人倒在路边,没有人来掩埋,谁也顾不了,人们只顾自己。但是这个报应没有在它应当降临的时候来临,没有在坏蛋们焚烧国会大厦、并把我的同志投入监狱之后立即降临,而是在可怕的十二年之后。时间多么无情。”

“喂。”李广元喊了一声,他自己也感到惊讶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哼哼,嗓子有毛病了“声带不会打坏的.”他想,“我只是在克制自己,不要疼得叫出声来,他们希望我喊叫,对他们来讲,看着我受罪是一种幸福,可我不给他们这种幸福我在心里喊,所以喉咙里有个什么东西梗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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