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掩盖了整个蓟县。
张南端坐在城楼之上,观看那城外来者,果然是一条好汉。
但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只见得风尘仆仆的骑者刚来到城下,张南将军第一时间开口喊道:“敢问城下,来者何人?”
骑士飞身下马,冲着城上的官兵回了一句:“末将淳于琼,特从官渡而来拜见幽州刺史!速开城门!”
“哦,淳于将军?”张南听后,大为震惊,转手冲着身边的小将说道:“打开城门,请淳于将军进城!”
“遵命。”小将接令后,转身离去。
……
片刻后,蓟县军营大帐内。
得到淳于琼到达蓟县的消息后,刺史袁熙在田丰的陪同下两人速速赶往了军营。
还没等袁熙开口,等在一旁的淳于琼优先开了口:“末将淳于琼,跪谢二公子救命之恩!”
“将军快快请起,何来此话?”袁熙连忙俯身搀扶起淳于琼,又一边假装无知的说道。
淳于琼站起身来,听袁熙如此一说,顿时愣住:“公子,先前有人以您的名义传话于我,莫非不是公子?是末将误会了吗?”
“噢,将军说的可是乌巢之事?”袁熙沉思片刻,继续回道。
淳于琼点了点头:“回公子,末将说的正是此事!”
袁熙早就料到淳于琼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来幽州拜会于他。只是没有料到时间会如此之快。
内心虽有狂喜,但还是极力压制了下去。
袁熙身后的田丰,一看是老熟人,于是闲聊起来:“淳于将军,此时你不在乌巢看押军粮,却不辞辛劳,只身前往蓟县,究竟是何事,如此紧要?莫非……”
“哎……元浩兄,乌巢一役,我军粮草尽毁!此事恐怕……”
田丰听后,倒也不觉得有没有什么惊奇。只怪自己的主公听不进自己的忠言。
袁熙一听,心中估算了时间,当下离乌巢之战已过了半月有余:“哦,竟有此事?如此说来,岂不是官渡之战大败的消息,马上就会传遍袁军的每个角落?”
“是的,公子!末将特来幽州,是有一事想问!”淳于琼对于前线战事,没有对袁熙和田丰做任何隐瞒。
尽管他也不能也掩饰什么!
袁熙看了一眼淳于琼,内心毫无波澜的示意道:“淳于将军,请讲!”
“公子,末将很是困惑,不知公子为何能提前得知前线战事的结局?”淳于琼开门见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袁熙心想:若是说他是从后世的历史书上看到过这些历史事件的发生,必定会被淳于琼当做疯子看待,不如扯个谎靠谱一些:
“额……淳于将军,我只不过是洞察定局,分析当下敌我的形势,以及每支部队和他们将军的日常习性,最终作出的大胆猜测罢了!”
“淳于将军,二公子并非普通的少年,公子他早就推算出了,官渡之战,袁军必定会大败。整个幽州早已做好了攻伐辽东,平定匈奴,鲜卑和乌桓的短期计划。”田丰口无遮拦,把私下和二公子袁熙谈论的整个发展战略全部说了出来。
淳于琼甚是惊讶:“咦……”惊叹之余,保持着沉默。
“淳于将军,您私自离开乌巢,按照军规算是临阵脱逃!不知将军为何视军阀而不顾?”袁熙有点担心道。
袁熙一方面是担心淳于琼可能会被父亲袁绍斩首,另一方面反而是误解了淳于琼,军纪涣散,无视军规。
“公子,末将并非胆怯怕死之辈,只是不想死的太过窝囊!末将前往幽州,只为见公子一面,临死之前不想错过……”淳于琼只是有点不甘心,很是好奇,袁熙为何异于常人!有预言未知的能力!
田丰摇了摇头,接过了淳于琼的话:“淳于将军,现如今你已经犯下死罪,不如留在蓟县助二公子一臂之力,我们断定不出三年,几个公子之战必有一场恶战!几位公子之战,想必你定会则一人站队!”
淳于琼诚恳地说道:“田大人,末将已是将死之人!这些对我来说……晚了!大将军定会严惩末将乌巢失守之罪!”
袁熙假装思索,突然一句:“淳于将军,眼下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不知将军有没有兴趣?”
“公子,您且说来!”淳于琼马上回道。
“如若将军能率领幽州兵,助我拿下整个辽东,到那时想必父亲自会给我袁熙一个大大的奖赏。到时候淳于将军自然就是我袁熙最大的功臣,淳于将军乌巢的过失必定会功过相抵!”袁熙为了说服淳于琼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