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楼班有点受宠若惊,声音也有些颤抖,深深地望了袁熙一眼,有些惊惧的冲着袁熙拱了拱手,低声言道:“大将军,在下,年纪尚轻,在场的将军论资论历,都是远远的在我楼班之上,大将军委任我于此位,只怕是……不能服众吧。”
“你记住,我袁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让你全权负责,我就相信你,所以,放手去干吧,骚年一切都有我后面撑着呢!”
楼班闻言,顿时精神一阵,适才颇有些犹豫的面容,此刻因为袁熙的一番激励话语,而顿时变得充满了坚毅与热血之情,他转头静静的向着缓步向洛阳城大步流星而来的西凉军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后高声喊道:“众将听令!”
“在!”
刚才袁熙同楼班二人之间的一番交谈,袁军众将们都听在耳里,此刻楼班一声令下,又有哪一个将领敢不给他袁熙面子?
“所有的将士注意,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击,真正的出击会在晚上,这帮瓜娃子,想靠着夜色,偷袭……我们此刻只需死守不战即可。”
到这里,楼班却是看了一眼袁熙,袁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他继续下令道,“违令者,杀无赦!斩立决!”
众将依照吩咐,各自去了,他们各依其位,各司其职,静待着楼班的命令传达,以便进攻。
西凉军这边,马超看着严守以待的袁军,自知此刻攻城必将伤亡惨重,于是听从了庞德的建议,先行退守,择机再战。
……
五月初的深夜,月明星稀,色暗缦,西凉军寨看着就在眼前,率领袁军先锋部队的淳于琼在不知不觉间,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鼓噪和激动!
随着淳于琼一声令下,空寂的夜空中突然想起了一阵轰鸣的号角之声,角声是那般凄鸣,那般的高昂,那般的醒人心神。
“嗖嗖嗖!”
随着一波一波的黑云漫而降,西凉军阵营中惨叫不断,一片混乱地向后方涌去,细细的箭雨在黑暗的夜空中,根本无法闪躲的清楚,西凉军的部队由于躲闪不及,瞬时间便被射到了好大一片。
此时,西凉军阵营一片混乱,溃兵不断后撤,眼看西凉军士气就要崩溃……
恰在这个节点,西凉军后方的阵中,立刻响起了一片鸣金声,这是召前面骑兵回阵的信号。
“列阵!竖盾!保护少主!”马超的亲卫军反应倒是颇快,在经过了一阵慌乱之后立刻便重整士气,壁垒分明,严阵以待的守护在了马超的身边。
有时候世事无常,谁都难以预料。
不经意的事情会发生在瞬息之间,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每面落在地上的概率相等,但谁也无法揣测究竟是哪面朝上。
马超虽然早知道此番前来为父报仇会有危险,可实在是没有料到会面临如此阵势!
看到了这等阵势,马超一颗温热的心,顿时变得冰凉!
“孟起兄,久仰久仰!”
一道声音从西凉军西边方向的袁军阵中遥遥的传来,凭借着明亮的火把,马超能够看清楚淳于琼一身黑红色的铠甲,手持重剑,眼神犀利,上演着霸气的眼神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冲着马超高声笑喊道。
“久闻淳于校尉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实乃不幸中的大幸也!”
此时此刻,两个战场猛将的嘴角均挂着一丝安心和舒适的笑容,都显得是那么的惬意自然。
淳于琼遥遥地看着马超,面容冷峻的,仿佛大理石般的侧脸上,让人看不出丝毫表情,二人就这么隔着老远默默地相对许久,终听淳于琼长声一叹,用颇为欣赏的语气缓缓道:
“马超,看着你是伏波将军之后的份情之上,本将军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你下马归降吧!”
马超闻言笑了,笑得很是坦然,亦是鬼祟,“淳于琼,你也太瞧迷马超了,纵然我马超怕死,难道还会真的相信你这当世四大校尉之一的淳于琼,会饶我马超一条性命?”
淳于琼叹了口气,那神情似乎闪过一丝什么,面上似笑非笑,他看着前方的马超,慢慢地道,“人活在世,有的时候太多疑了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处?本将军好歹也是河北第一上将,如今当着两方三军的面讲出的话,又焉能有不遵守之理?如此,却是让本将军日后如何在三军将士面前立足哉?”
不远处地马超止了一步,冷笑一声,当即把手一挥,对着手下的士卒们高声呵斥道:“三军将士,分为左右两队,迎击袁军!”
“将士们,杀”
随着马超的一声令下,三军将士在所有的马超军将领们的率领下,分为两部,向着包围他们的袁军猛冲过去,气势浩大,声势震。
看着马超军突然奋勇而起,死战不退,众官军拼死相博,淳于琼不怒反笑,摸着胡须,眯着眼睛心中盘算了起来,“马超果然是见识深远,他猜测的不错,他纵然是真的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