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已了……以孙哥的轻功,你要让他带着姜暮蝉“飞”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两人陷入危机之刻,忽然!一道人影自远处飞纵而起,几个腾落,便靠近了法台,随即又是脚下一踏,飞掠直上,破火而入。
待他站到法台上时,孙亦谐和姜暮蝉才看清了,这来者……正是笑无疾。
“你怎么来了?”孙亦谐见了他,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
笑无疾只是笑笑,应道:“呵……来救你们啊。”
“你会这么好心?”姜暮蝉对此是一脸的疑惑。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笑无疾道,“我若要你们死,在远处看着就行了,上来干嘛呀?”
他这话确是有道理,再加上孙亦谐曾经也听过闻玉摘的笛声,所以经过了几秒的思考,孙亦谐大致也猜到了是谁把笑无疾救出茅草屋的了,他紧跟着就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的啊!都火烧屁股了啊!”
笑无疾被他给说乐了,不过他也没跟孙亦谐再多拌嘴,因为周围的火的确是烧得很快。
下一秒,笑无疾便上前两步,一手一个,从后方攫住了孙亦谐和姜暮蝉的腰部,然后便运起轻功,纵身跃出了法台。
这会儿呢,由于台下的人全都晕的晕、躺的躺,状况比孙姜二人还差,所以笑无疾自是可以随便踩着他们“飞”了。
不多时,笑无疾就把孙姜二人带到了闻玉摘那边,并顺手将两人直接扔到了两匹空着的马背上。
闻玉摘在他们离自己还有十几米时,就已停下了吹笛,待人到近前,他便拱手言道:“孙兄,姜兄,有礼了。”
“不跟你客气了……”孙亦谐骑上马后,因为笛声已停,也很快就缓过气来,故抓起缰绳就道,“咱们先去找黄哥吧,我知道他埋伏的地方,跟我来!”
另外三人还没接话,孙亦谐已经一抖缰绳驾马而去。
那闻玉摘、笑无疾和姜暮蝉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也纷纷跟上。
不多时,他们便策马穿巷,斜插到了那条连通着集市口和火莲教总坛的大路上,并刚好遇上了正在往集市方向跑的黄东来。
“诶?什么情况?”黄东来看见对面那四个人、五匹马,也是一愣。
“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先上来再说。”孙亦谐回道。
“哦哦……好。”黄东来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也反应过来了至少此刻,笑无疾对他们并无恶意再说了,还有闻玉摘在场呢,所以黄东来也就放心上马了。
“对了,那尸烆子和他手下的几个堂主呢?”在黄东来翻身上马的时候,孙亦谐又顺嘴问了一句。
黄东来刚坐定,就听见了这话,那自是得意洋洋地回道:“哈!你说呢?”
“这么说他们都已经被你搞定了咯?”孙亦谐看他的神态就知道答案了。
“岂止是搞定,骨灰得给扬了。”黄东来挑眉笑道。
“可以啊,黄哥,有实力啊。”孙亦谐道。
“哎都是正常操作。”黄东来这就准备吹起来了。
不过闻玉摘打断了他:“二位,此地不宜久留,咱有话还是等出城了再说吧。”
闻公子还是靠谱的,他发的话,大家当然也都同意,于是五人也就赶紧又调转了马头,朝着城门口的方向绝尘而去。
而从房顶上一路跟到这里的魏公公和赵总旗,到这儿也就没再追了,因为他们已经听到了一条关键的消息尸烆子死了。
“呵……这几个小子有能耐啊,没想到他们还真就靠这区区几人,略施计策和埋伏,便将那火莲大仙给除掉了。”魏公公这会儿笑得那是真开心,“赵总旗……如此一来,咱们接下来的几步,也得加紧了啊。”
“公公放心,赵某这就吩咐下去,这些火莲教的余党,一个都走不脱。”赵总旗接道。
“人倒是无所谓,怎么处置都行。”魏公公道,“要紧的是……得先派人把他们的总坛给管起来那里面的东西呢……哪些是重要的,哪些可以匀着往上报的,不用洒家教你吧?”
他这话,莫说是个总旗了,任何一个锦衣卫都能理解。
也就是说呢……抄家的时候啊,搜出的金银细软,让经手的人揩油拿走一些,是没关系的,但“书信”之类的东西,一定要查得严谨,查它个滴水不漏……谁漏了,明天改抄你家。
“赵某明白,这就去办。”赵总旗说完,便如幽灵一般,闪身便遁这番轻功,也是疾如风、快如电,比起那姜暮蝉怕也不遑多让。
而他走后,魏公公却是背着双手,又一次望向了那五名年轻人远去的方向,口中喃喃念叨:“东谐西毒……嗯……洒家姑且就记住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