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能不能这么理解,这个慕容籍,我把他“沉湖”肯定是不行了对吧?”
卢文那汗当时就下来了啊。
他卢老爷是什么人呐?按咱们现在的概念来说,他这个知府,就相当于杭州市市长、兼杭州市检察院检察长、再兼杭州市公安局局长
你在他面前问这个问题,你让他怎么回答你?
“贤侄”数秒后,卢文经过一轮思想斗争,方才沉声接道,“不是本府不给你面子,只是按照这个大朙律来说呢,你把谁沉湖都是不妥的。”
“那按照大朙律,这慕容籍带着人在我的买卖口儿寻衅滋事,还打伤我的人,就行了吗?”孙亦谐反问道。
“这个”卢文神色微变,想了想,回道,“贤侄,要不我这么跟你讲吧,只要别闹出人命,你俩之间的事儿,你想怎么解决都可以若真闹到我这里来了,我肯定也是向着你的,毕竟咱俩有交情不是?”
卢老爷说出这句话来,基本便算是摊牌了。
他那意思说开了就是底线我已经给你划分清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你俩最后别惊动衙门最好,万一惊动了,我也可以承诺给你这地头蛇拉一下偏架。
至于“交情”什么的,那就是场面话说说而已了,卢文之所以选择偏向孙亦谐,无非是因为他已经在心里把自己那笔账算清楚了。
那慕容世家虽说是背靠官场,但说到底只是给主子们挣钱的奴才。
奴才在外头吃了亏,并不能直接指挥主子去帮自己报仇,只能先去主子那里告状,然后让主子自行判断要不要帮他出头而主子在动手前往往也要权衡利弊,看看这事儿值不值,不值的话那就算了,反正吃亏的只是奴才而已。
也就是说,那慕容籍也并不是为所欲为,只不过是在别太过分的前提下,各地的官员都会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但孙亦谐就不同了,他背靠的可是锦衣卫,且从他此前对云释离的态度来看,那是真有“交情”。
得罪了慕容籍,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他回去告状,在朝廷的大员们那边参你一本,影响你的仕途,且是否真能影响到还不一定。
而得罪了孙亦谐,搞不好你就去诏狱旅游了,还是单程票。
这风险成本的差异换谁来都会选。
况且,即便不考虑锦衣卫的事,孙家在杭州这地方的根基也比慕容家深得多。
再再退一步讲眼前这事儿,客观上确是慕容籍不对,是他先去搞孙家的买卖的,那被人反搞也是活该啊。
综上所述,卢文做出这番判断,也属于正常合理。
“好,有大人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孙亦谐在稍作思考后,也是重新露出了笑容,“呵对了,我忽然想起家里灶上还炖着东西,若无他事,我就先告辞了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孙亦谐也就不在卢文这儿多耽搁了,已然心生毒计的他,这就要马不停蹄地回去进行布置。
而他要对慕容籍做些什么,且看咱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