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之就没有沾过任何和赌有关的东西,哪怕人家说不赌钱、只是让他到牌桌上凑个数,他都坚决拒绝。
但今天,是少爷有令,让他出手,那他自然得破个例。
看到这儿或许有人要说了,就算他是老赌徒,但也是一个曾经输到背债的老赌徒啊,这不就是菜鸡吗?有毛用啊?
那您不妨这样想,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久赌之下不输钱的吗?
说白了,赌博这事儿,只要长期进行下去,能保赢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开赌场的,一种就是出老千的。
就算有极少数能凭技术和运气在不作弊的前提下于某个技术含量还算高的项目里稳定实现六成以上胜率的人,这种人也只是凤毛麟角相当于现代的麻将职业选手。
眼前这生于赌博世家,号称“赌霸王”的慕容籍,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比这还高的,那就真得是超能力者、老千、或者赌神了。
因此,凭唐维之那“老赌徒”的技术,过来给孙哥打打辅助,实已足够。
与其担心他的赌术,不如担心一下他那“脸上藏不住事儿”的毛病,毕竟他当初输钱的主要原因其实是这个“表情管理”的问题。
至于孙亦谐为什么不临时从赌场聘请一个“高手外援”来,也很简单信赖问题。
你怎么知道你找的人不会提前被对方收买?你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托人买外围赌自己输,然后故意来演你?
看过香港赌片的人都懂啊,像这种重要的赌局,跟自己搭伙的人,技术是其次、忠诚才是首位。
“少爷,您的豆浆。”不多时,侍从就把一碗热腾腾的豆浆从楼下送了上来。
孙亦谐接过碗,马上就吹了吹,并浅尝一口,感觉温度还行后,他便提起嗓子朝屋中的众人言道:“诸位,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今日诸位愿来为我和慕容兄的这场赌局做个见证,孙某深感荣幸,在此我以浆带酒,先敬各位一碗!”
他这句说罢,屋中宾客也都纷纷举起手边的茶杯或酒杯,七嘴八舌地客气了一阵。
接着,孙亦谐便一仰脖子干了一碗豆浆,那些客人们也都干了一杯。
放下碗后,孙亦谐就道:“那么事不宜迟,慕容兄,咱们就开始吧。”
“嗯。”慕容籍闻言,即刻转头看向刘明,“刘先生。”
刘明得令,便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木盒放到了桌上。
这也是双方事先说好的,除了赌博的项目由慕容籍选择外,当天的赌具也会由慕容籍那边准备。
所以,刘明这会儿拿出来的盒子里装的,就是今天要用到的麻将和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