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孙黄二人在过去的宇宙中堪称文史双氓没错就是这个氓,但再怎么说,织田信长这个名字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所以当信长报出名讳后,双谐立马就开始当着人家的面窃窃私语。
“喂,黄哥,这人好像挺有名的啊,我对他的名字有点印象啊……”
“织田信长你都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那个谁嘛。”
“谁啊?”
“哎呀,反正就是很有名的一个战国大名,差一点就统一了全日本的。”
“哦?那就是说还有点实力咯?”
“有点?是很有实力好吗。”
列位,熟悉孙亦谐和黄东来的都知道,类似这种半瓶子醋跟小半瓶子醋进行“科普”的对话,在他俩之间是经常上演的。
其实两人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说着说着可能两个人就都信了。
信长坐在那儿看他们用汉语互相说悄悄话,却也能听懂个大概,故他听到这里便言道:“哦?原来中原人也听过吾信长的名号吗?”他顿了顿,轻笑一声,“呵……甚至还能对我的实力做出评断?”
信长这就属于是听到了“实力”这个关键词,便误以为对方还真对他有所了解。
但咱们作为看客都明白,孙黄这时不过就是在用那套他俩常用的、十分粗糙乃至搞笑的“评价方式”在随口评说罢了。
在他们的用词习惯中,不管你是什么领域的人,基本都能分为:无敌、很有实力、有点实力、没啥实力、勉强算个人、人都不算、菜鸡,这七个档次。
你越是在他们不了解、不擅长的领域里有一定的成就,你得到高档次评价的几率越高,且他们的评价大部分时候全凭个人印象,几乎没有任何系统性知识乃至常识的支撑……你要真信了,你就遭重了。
比如此刻的信长,就是吃了信息差的亏啊,他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这个中原人听到自己名字后的反应,是因为自己在中原也挺有名呢。
那孙亦谐和黄东来见了他这反应,自也是立马借坡下驴,开始各种溜须拍马顺带忽悠。
长话短说,这一转眼,半个多时辰便已过去。
信长听这两人各种吹逼,听得是津津有味,兴致盎然,到了午时,他便唤人送来好酒好菜,要与双谐边吃边聊。
不多时,屋里这暖桌上已摆开了饭菜清酒若干,而孙黄二人也是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他们非但跟信长一块儿围着暖桌坐下了,还双双把脚也伸到了桌子底下去。
这举动看得一旁的森兰丸直嘬牙花子,因为这种“和主公共享一张暖桌”的待遇,他这个贴身侍卫都没有过。
不过呢,今儿信长也是真高兴,他一看兰丸的表情,就读懂了这少年的心思,于是他就叫兰丸也坐过来,跟大家一起吃。
少年闻言,受宠若惊,当时就是一番扭捏。
孙亦谐一看这叫啥事儿?不就是让你一块儿在暖桌边坐下吗?四个大老爷们儿在一个桌子下的炉火边烘烘脚有什么的?又不是钻一被窝睡觉。
于是,他立马起身,过去把少年拉了过来,拉拉扯扯之间还在那儿说呢:“小兄弟,添双筷子而已,别不好意思嘛,你站那儿我们吃着也不香啊。”
反正就是些便宜话,搞得好像这顿是他请的一样。
当然了,他这番操作,也确实缓解了兰丸的尴尬。
四人同坐后,信长就更高兴了,他就着菜,又多喝了几杯;一直到酒过十巡,从早上开始就断断续续喝到现在的信长终于是有点喝大了。
这时候,他便端起杯来,一脸醉意地冲着孙黄说起了心里话……
“我原本想一鼓作气一统天下……
“是不是很大胆?
“就凭我,尾张的信长,一统天下。
“我最早招揽家臣的时候,跟所有人说的都是一统天下。
“噢所有家臣,你问可成啊、秀隆啊他们所有人,很兴奋……藤吉郎啊他们,很兴奋
“我一直说的就是一统天下,我们一直在做一统天下的准备。
“所以当时跟他们说的时候,我说只要你们两年,或者两年半。
“他们说为什么?我说很简单……
“我每个月,攻两个县,上旬一个县,下旬一个县,这样我们打一年……关西地区就拿下了。
“然后去关东前,再留半年……训练,严格的训练,接着再花一年就拿下关东,我说这样就只要你们两年半,咱就攻下全日本。
“哇,所有将领听完就觉得太厉害了这挑战性太大了,一点儿都不能输啊。”
言至此处,信长垂目撇嘴,又喝了口酒,然后嬉皮笑脸地接道:“但是如今我有点想放弃了……呵呵……”
他笑了几秒,又慢慢沉下脸:“你们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研究了你们中原的那本《全相三国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