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赵信让张丰送来的公文,耳边听着他的讲述,立刻便明白过来其中风险,当下便是骤变。
此刻,苏了乘着马车也靠近过来,探出了头向太子问道,“殿下,出了何事?”
“子明你自己看吧。”
说这,便将文书给苏了递了过去。
这苏了一看,也是立时明白,脸上露出苦笑倒:“虽说是为了方便省事,但枢密院的人又怎么能犯下这般差错?实在不该。”
苏了这边说着,沈绰也接过了公文看了眼,眉头顿时也拧作一团,开口向太子说道,“殿下,应立刻将此情回报枢密院和陛下,发鹰信紧急拦截官文,若是幸运的话,或许能够挽回。”
太子明白沈绰若说之意,也点了点头,却又露出担忧之色,“就怕赶不及,让燕人得罪细作奸细先看到了这公文。”
苏了想了想,这时候才开口,“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此事确实是枢密院的人办事疏忽,我们若是不查,燕军得了这些情报,我们或许就要受害。不过万幸,赵信将军心意,这就察觉了,问题也就不大,说不定,反倒能成我们机会。”
太子闻言,眉头一挑,“子明的意思是,将计就计,装作不知道此事?”
苏了点头,“在下正是此意。当然,大军这才刚刚离京,距离河南之地尚远,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消息,对原本的布置自然要做调整。不过这调整可以秘密进行,不能在为外人所知。如此,燕军若是真的根据这公文来进行应战的话,我们就打他和出乎意料措手不及。若燕军没有采信公文中的内容,那自然也不碍事,堂堂正正的较量便是。”
太子闻言点头,苏了考虑的确实比较周全,燕军若是谨慎,那也就罢了,若是直接采信公文内容,那说不定真的要吃大亏。
一旁,沈绰也听明白了苏了的意思,当下便是说道,“那先生的意思,这些公文就不用拦截了?那枢密院这次的疏忽呢?”
“拦截确实不必了,不过,此中的疏忽,还是要向陛下以及路公说明情况,只是不必大张旗鼓,殿下去两封密信即可,至于枢密院这次的疏漏该如何处置,想来陛下自会有决断的。”
太子当下点头,“好,那我这便去写信!”
……
侍卫营的军士,以伙为单位,此刻正在通往曹桥镇的官道上行进。
这行军考验的第一天,赵信给定下的目标其实并不算困难。
只要他们能比正常行军的速度稍微快上一些,天黑前抵达曹桥镇便根本不是问题。
而且侍卫营的兵众,虽然都是刚刚招募过来的,但实际上也都是经过挑选的各军精锐,士兵个体的素质并不欠缺,唯一缺少的,只是相互磨合罢了。
天黑前抵达曹桥镇,对侍卫营军士而言不算问题,但是若是想要受赏而不想受罚,那就要争个先后,拿出更快的速度来了。
而且,赵信还定了规则,是以各伙为单位进行算定,就算某个人最先抵达了曹桥,但只要这人所在的伙中,有一个人没有抵达,那他都不能算成功。
而一伙总共十余人,虽说都是由各军精锐组成,但便都是精锐,总也还有个强弱快慢之分。
这就导致,一伙想要赢得奖励,或者哪怕仅仅是不想受罚,就必须要快的拉上慢的,强的帮助弱的,一伙人一起同心合作才行。
当然,侍卫营初建,同一伙中,基本也是谁也不认识谁的状态,这时候强行要求他们团结协作,少不了会有种种摩擦。
不过,所谓磨合,不正是如此么?
熬过了这磨合的阵痛,个体才会凝聚成一个整体,他们才能从口号中走出来,成为真正的袍泽兄弟。
刘三友不知道阵痛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他知道,他快要累死了。
从外形上来看,刘三友显然没有精锐该有的的样子,他不仅个头偏低,偏偏身形还稍胖,在军中,这模样在军中,不被当成军官,就是当成伙夫。
可刘三友既不是军官也不是伙夫,实际上他是一名斥候!
冷兵器时代的斥候,放在后世,即便不是特种兵,那也是侦察兵,按理来说,对于身体素质和反应,都应该有着极高的要求。
但刘三友的身体素质,恰就和他的外形一样,比起普通任或许是要强一点,但比起精锐的士兵和斥候,就差了许多,不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战斗技巧,刘三友都是有所欠缺。
不过,刘三友既然能够成为斥候,那自然也是有有原因的。
读过书会写字还不算出奇。
虽说这时代当兵的大字不识才是常态,甚至将领轮换也有不少文盲,但斥候身兼搜集情报刺探敌情的任务,大多倒是都能认识几个字。
不过刘三友能够再斥候营站稳,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读过书会认字,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脑子。
刘三友不仅聪明,而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