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主力转移行军,太子本人也是一身戎装的驾马而行,周遭都是护卫的骑兵。
赵信也并没有直接领着韦南云过去,却是带着他先换了身和赵信一样的装束,这才靠近太子所在。
韦南云对此自然是十分好奇,心中还在疑惑,“倒是听人说过,朝面圣时,需要事先沐浴更衣,整理妆容,莫不成见太子也有这样的规矩?”
但只简单换了身铠甲,看着却又不想。
心中疑惑,不过韦南云却也没有开口,只任由赵信的安排摆布。
让侯赵信便是带着他见到了太子。
等行到近前,一看太子的衣着,再看周遭护卫骑士的衣着,最后在看看自己身的衣着,全都是如出一辙,韦南云当下便是明白了一些,心中释然的同时,却也在暗暗赞叹,“这倒真是个精妙的法子,太子身处这样的卫护当中,即便是有刺客侥幸潜伏到了近前,一时也难以辨认出目标来。”
心中想着,韦南云轻嘘口气,便要准备去见太子。
不过赵信却是提前开口,作了提醒:“一会儿见了太子,不必下马行礼,说话时候也不必特意的看着太子殿下,马作答便可。”
韦南云既然已经想到了这迷惑刺客的策略,对于赵信的提醒,自然也就很快反应过来。
虽说他并不相信,真能有什么刺客可以横穿中军层层封锁的潜伏靠近过来,不是事涉太子殿下的安慰,却是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当下韦南云便是点头,轻声回了句:“好,我明白了。”
赵信亦是点头,二人拍马,很快便是汇入了太子的护卫骑兵当中。
“殿下,这位便是横海军的韦南云韦都尉,正是之前军报当中,配合田老将军击灭那一支燕军骑兵之人!”
两人考前,赵信平视着前方,开口介绍到,也不知道是向谁开口。
不过韦南云还是注意到,就在其身侧,有一个年轻的骑兵向他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也正好看过去,两人目光交会,却见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甲胄包裹当中的面容很是俊朗随和,看着他轻轻点头,微微露笑。
“这莫非就是太子?”
果然,开口的便是那人:“很好,韦都尉的功绩田将军已经报过来,田将军此战堪称我大军北一来的第一场大战,能够大获全胜,实是开了个好头。田将军的军报中说,此番得胜,实为韦都尉献计促成,居功至伟,只是军报简单,韦都尉既然来了,可否详细说说此战的经过?”
果真就是太子。
韦南云虽然已经暗自告诫自己不能紧张,更不能慌乱失措,但是面对太子却是依旧难以遏制的紧张起来,对于赵信先前的提醒也是一时忘了,骑在马便是要向太子行礼。
只是他这边刚转过身,还没有抱拳,就终于想起了赵信的话,一时以为自己怀了太子规矩,就更是慌张。
赵信就在一旁,也没说什么,太子也是轻笑,“韦都尉无需紧张,只做闲聊便是了。”
自己阵杀敌,以弱敌强都不曾有半点犹豫紧张,不想今日面见太子,不过是前答话,竟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岂不是尴尬。
韦南云感觉面颊发烧发红,最终深吸了口气,强自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轻声的回了句:“是。”
当下韦南云便是将之前那一战的经过,又详细和太子说了一遍。
太子听着,不时发两句询问一二,韦南云自然是一一解答。
赵信也在一侧听着,同时隔一会儿便轻声下达命令,护卫在太子周遭的骑兵便是看似随【】意的转换起位置来。
太子对这自然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配合着移动起来,而韦南云这是依旧好奇,不过心中也是明白,这应该还是迷惑刺客的策略。
韦南云很快说完了情况,太子稍稍的点了头,开口评到:“那燕将实在嚣张,由此一败也是应该。这一战,想来也能小挫燕军的锋芒,倒是能为我军多争取一些时间。”
太子说话,赵信和韦南云都不轻易开口。
太子问完了之前那一战的情由,又想起了韦南云的身份,于是便转过了话题,接着问道:“对了,韦都尉是从乐陵城过来,乐陵城内,如今具体情形如何?横海军如今,又还存有几分战力?”
虽说之前中军也和乐陵城有过了沟通,但是通过信兵传话,终究不如当事人直面说的更加清楚。
听太子提及横海军的现状,韦南云神色不由的一暗。
不过韦南云自然知晓,朱执信将其派过来,名义虽然是为了传递燕军动向的军情,但实际,也是寄希望于他可以见到太子,为横海军说一些好话。
当然,横海军的现在摆在这里,一连串的败仗,损军失地,事后被清算已然是不可避免。不过此刻他面见了太子,若是能够辩说几分,让太子对横海军心存几分好感和善念,那日后处置之时,下手或许也就能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