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云遥和祈寿顺利回到了祖宅,往常祭祖的时候,祈寿总是一个人回来,有时会派人来,毕竟虽说祭祖是大事,但一般在京城祭拜也就算了。毕竟他离京并不是太过容易的事情。
祖宅里除了看护的下人,并没有其他人,到了祭祖的那天,没有相邻,只有祈寿和云遥父女俩,看着好不凄惨。但云遥不在意,祈寿也不在意,他们的目的本就不是为此。
拜祭过后,祈寿从牌位后的暗格了拿出一本薄薄的族谱来,云遥凑过去,果然上面有修改过的痕迹。
她勉强压下不快,看着祈寿命人拿来笔墨,将她的名字添上去,再焚香告知祖宗,便完事了。
云遥看着祈凤的名字,还大刺刺地写在她上头,顺手拿过笔,将祈凤的名字涂掉,这才笑了笑,“这就完事了吗?这么随意,你是不是得举办一场宴会公布一下啊?”
“那是自然,族谱轻易不可更改,这次改了之后,至少十年内不能改动,你放心,该你的我一样不少你,回去之后我就开诚布公,让所有人都知道。”祈寿有些厌烦,“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回程。”
只是来时容易,去时艰难。
从他们踏上回程的那一刻开始,霉运似乎笼罩了他们,先是瓢泼的大雨突至,而后车马出现问题,再然后,便出现了持刀的劫匪。
要是再想不到有人要对付他们,祈寿就白活这么大年纪了。只是他终究不敢肯定来者何人。
“祈大将军,你猜是谁不希望我们回去呢?我原以为只有我是别人的眼中钉,没想到大将军你也是啊。”云遥闪避的间隙跟祈寿说道。
“只是普通的马贼罢了,你放心,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自会护你周全。”祈寿掷地有声地说着,下一刻已然狼狈地后退几步,之后才重新加入了战团。
被称之为马贼的那群人,功夫可比军营里骁勇善战的精兵还要厉害,就连祈大将军,也挡不住他们数人一起发动的一次围击。
好在这次来带的人不少,虽然依旧少于马贼数量,却也能从容逃脱。
只是第一波儿过后,又出现了第二波儿,第三波儿……
等到祈寿和云遥终于回了都城,祈寿带来的那些个手下已经一个都没剩下,甚至连祈寿本人都受了伤,本来几日的规程,硬生生走了一个月。
然而到了京都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
祈凤跟太子情投意合,择日完婚。
皇帝的赐婚风波还没有过去多久呢,这可是哐哐打陛下的脸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服的陛下。
云遥倒不在意,反正她对太子无感,只是她也不会让祈凤就这么舒舒服服地嫁给太子。
她不要的东西,可以随手丢弃,爱谁捡谁捡,但有人要抢,那不好意思,她不让!
“爹爹,举办一次宴会吧,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祈云遥才是祈家的嫡女。”云遥找到祈寿直接说道。
“就算他们都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们的婚期将近,是不可能再更改了。”祈寿看向云遥,神情复杂。
云遥嗤笑,“我乐意啊,而且忘了告诉爹爹,我把族谱带过来了,蒋氏的名字可没有在上面。如果太子甘愿娶一个上不了族谱的小妾的女儿,那我无话可说。”
“族谱?你!你赶紧给我!这东西可是我们祈家的镇宅之宝,可不能离开祖祠,不然会出大事的!”一听到族谱祈寿惊得差点跳起来,然而云遥已经转身走了。
祈寿气闷,只是对于这个女儿却毫无办法。自从这个女儿变了之后,他便再也拿捏不住她了。
翌日,祈大将军举办宴会为祈家嫡女正名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很多人不解,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为何。
几乎所有跟祈寿相熟的人都来了,甚至太子也到了,当然他是祈凤邀请来为她做主的。
当所有的人到齐后,云遥才走过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太子旁边一脸愤恨盯着她的祈凤,她冲祈凤笑笑,乖巧地走到祈寿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然后便听得祈寿道,“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我祈寿的嫡女因着丧母,自小养在深闺,直到最近被陛下册封为淑公主,才被世人所知,眼看小女已然到了出阁的年纪,是以祈某特意举办这次宴会,让小女认认人,以免以后见了不识。”
“祁将军的嫡女不是只有祈凤吗?听闻淑公主云遥只是一个妾生子……”有人疑惑道。
这当然不是知情者,而知情者则看着祈寿,面上神情复杂,晦涩难辨。
云遥看了神情复杂的太子一眼,笑了笑才道,“不知大人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云遥的母上,可是祁将军的原配夫人,如果我不是嫡女,谁才是?祈凤吗?不过一个连族谱都上不得的女人生的女儿而已,需要给你看看我们祈家的族谱吗?”云遥作势要掏出族谱。
“云遥,族谱不可给外人观!”祈寿冷喝,云遥这才作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