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教训了那个小乞丐后,那个老乞丐转身离去了。
离开了破庙,只是片刻后,脱掉了身上的乞丐装,转身之后,华丽的变为一个富家翁。
郑淮仁,曾经是一个乞丐,可是机灵之下,不断巴结上面的长老,又是有小吏勾结,经过十几年努力,从一个乞丐,成为了鄞县丐帮长老。
丐帮的长老,是不用去乞讨的,而是有下面的乞丐去乞讨,他抽成就可以了。然后借助这些抽成,开设店铺,买下田地,过上了富家翁的生活。事实上,鄞县丐帮当中,只有底层的乞丐才去乞讨。
至于其他的长老,帮主等,是不会乞讨的,顶多是穿上乞丐装,糊弄一二而已。
长老,帮主等,个个都是家产丰富,都是富家翁。
当然了,仅仅是靠着抽成,无法维持体面的生活,拐卖妇女,拐卖儿童,很多违法行为都是干着。
那些被拐卖的女子,多数被卖到了黑娼当中,或是卖到山中,人烟隔绝之地。至于那些孩子,一些被卖给人家,传承香火;一些直接沦为乞丐,成接班人。
仅仅是靠着行乞,自然是无法养活自己的,作为丐帮长老,还要传授这些小乞丐们偷窃技巧,开锁技巧,还有碰瓷技巧……最重要是察言观色技巧。
有些孩童能拐,有些孩童不能拐!
比如,那些大户人家,他们是不能拐的,也不敢拐。一旦将孩子拐走后,父母震怒,可能找到他们这里,丐帮上下都是遭受威胁,甚至是灭顶之灾。
只有那些小户人家,平民百姓,没有后台,拐走之后,麻烦较小,也不怕找来。
鄞县丐帮,能存活到现在,一个是低调,不招惹厉害角色,一个是给官老爷送钱,安抚好他们。
走在路上,郑淮仁忽然有不妙之感。
各地的衙役在行动着,捕快着行动着,各处的巡检也是在各处设色关卡,山雨欲来风满楼,似乎发生大战的样子,似乎要发生大事情看。
“李大哥,这是发生了什么?”
郑淮仁上前问道,这差役他认识,彼此还经常喝酒。
“青天老爷,要严打!”
衙役停下脚步说道。
“何为严打?”郑淮仁不解道。
“严打,就是严厉打击犯罪分子!”差役道:“昨天有一个妇人,丢了孩子,青天老爷大怒。青天老爷说了,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那是下下策。上上策,就是直接去处病根。桌子上灰尘太多了,该擦掉了!”
“提前出手,将那些犯罪分子,潜在犯罪分子关押,或是直接枪毙。世界上坏人少了,犯罪分子少了,自然社会治安提升了!”
差役说着,快步上前,根本没有理会什么。
正所谓,不打勤不打懒,专门打不长眼睛的。
青天老爷已经警告了他们,那些与坏人关系好的差役,若是选择旁观,大老爷懒得处理他们;可若是给那些人通风报信,不介意送他们一死。
说了这些,已经够意思了,再多的不会说,也不敢说。
唯一不解的,就是枪毙。
枪毙,难道是用长枪,直接扎死。
…………
“严打,枪毙!”
忽然之间,郑淮仁有不妙之感,只是很快至极安慰起来。
赚钱之后,最先就是给上面的老爷们送钱,买下太平。
那些老爷们,收掉了他的钱后,与他称兄道弟,彼此关系还不错,大概,可能牵连不到他吧!
回到院落当中,郑淮仁正在忐忑当中,忽然大门被强行打开,走进来两个衙役,手中拿着锁链,还有长刀出鞘,好似狰狞的老虎,张开了嘴巴,要吃人一般。
“郑淮仁,你的事情犯了!”
一个衙役上前道:“这些年,你为丐帮长老,拐卖儿童,拐卖妇女,干了多少缺德事情。现在,捉拿你归案!”
“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说着,郑淮仁惊慌当中,掏出了一百两银子,递交了过去。
两个衙役接在手中,想要吞下,可想到了上司的话,青天老爷心情不好,不要撞在刀上,不要挑战大老爷的耐心,也不要比较大老爷的刀锋利,还是你们的脑袋硬。
咬咬牙,两个衙役压住了心中的贪婪,正色道:“大胆!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擒拿而来。
郑淮仁眼中闪过狠辣,就要血拼。
可两个衙役,带着冷笑,似乎欢迎他反抗。
顿时,一盆冷水扑在头上,郑淮仁选择束手就擒。
…………
破庙当中,郑淮仁离去后。几个乞丐头子,监管着一切。
挨了家法之后,那个小乞丐在一旁哭啼着,声音不敢变大,深恐惊动那些乞丐头子,引来毒打。
那个昨天才拐来的孩子,已经哭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