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
一声剧响,远处无数的烟花冲上天空,又化作点点繁星,散落于天地之间。
半空上一个斗的凌字,闪了几闪,变不见了踪影。
张平安远远的只看到夜空下,一根十于丈长的竹竿被立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啊,是药发傀儡戏,我们去看看吧。”有人惊叫道。
“没听说,今晚上有李外宁的表演呀。”旁边马上有人接口道。
“不是李百宁,你看到刚才天上斗大的凌字了吧,应该是姓凌的傀儡师吧,不管是谁,等下一起瞧瞧去?”
“也行,只是徐郎还没散场,这样过去总归不太好。”
随着烟花散尽,场外围观众人忽然嘈杂起来。
若不是徐二脸面够大,换了旁人,场外观众早就一哄而散了。
不信?
不信,你瞅瞅边上挨着的那几个棚子,观众早就跑的没人影了,连卖艺的都收了摊子,凑热闹去了。
徐二眼见的场外人心浮动,再加上好友心情郁闷,直接上场抱拳道谢,收了场子。
“哗啦啦”
人群在徐二走后,猛地就散了开来,大多都冲着傀儡戏去了。
“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吧!”韩五眼巴巴瞅着张平安。
傀儡戏常见,药发傀儡可不常见,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大哥,小七也想去!”张小七顿了顿后,补充道:“还有小八,不信你问问,小八,他只是不说而已!”
“同去,同去!”张平安笑呵呵的说道,他其实也想见识见识传闻中的药发傀儡。
张平安四人急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药发傀儡的表演现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乌泱泱的挤满了人。
别说人了,连根针估计现在都挤不进去。
好在,这十余丈的长竹竿够高,就算是站的再远,也不怕看不到。
高高的竹竿上,好似蜈蚣般生出无数支架,支架上托着大大小小的圆盘。
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傀儡,在漫天烟火中,翩然起舞,演绎着一幕幕不同的剧本。
“大哥,真好看,这演的是啥?”张小七抬头仰望着璀璨的星空。
“是很漂亮,不过我也看不懂。”张平安目力超强,隔着老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这些傀儡造型精致,各个脸上都不一样,还都穿特定的衣着,便是手上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门。
张平安能够看得一清二楚的,可这合一块儿,他任是瞅了半天,没整明白。
“是封神演义!”韩五毕竟在东京待过,多少能知道一点。
张平安听了韩五的话,再仔细看了看,相互一对照,还真找到了一些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物。
张平安伸手,指着某个方向说道:“小五说的没错,那个踩风火轮的是哪咤,边上三只眼,带条狗的就是二郎神。”
“真的?大哥你莫要诓我!”张小七狐疑的望着远处,这一片烟花缭乱,满天冒着火花,谁看的出来?
别说张小七不信,张平安自己都纳闷着呢,自己这提高的,可够全面的,不好解释啊。
玉杆银盘立云霄,火树银花耀满天,万般傀儡皆成戏,搏得游人一笑回。
漫天各色烟花,翩翩起舞的傀儡,无论大人小孩,都看得入了迷。
待到高超之时,“砰”又是一声巨响,竹竿顶部的凤凰,忽然喷出无数的火焰来,光彩夺目。
此时,竹竿上的傀儡,也飞出了圆盘,在空中,轻盈的飞着,或是翻着跟斗,或是扶摇直上,做着各种动作。
烟花开尽,终得曲终人散。
在所有人意犹未尽之时,傀儡戏落下了帷幕。
“大哥,这傀儡戏有意思,我们下回还来看吧。”张小七少年心性,对这种东西自然喜欢得很。
“小七哥,药发傀儡戏可不常见,都是逢年过节才能碰上的。”韩五出言打断了他的幻想。
“那小五,今天咋会有?”张小七不信道。
“估计是新来的傀儡师吧,想在汴梁亮个字号,刚才天上不是有个斗大的凌字吗,反正我没有听说过有姓凌的药发傀儡师。”
张平安想了想韩五的话,还真是这么回事。
傀儡戏结束了,密集的的人群,又散了开来,按着各自的喜欢,分流到不同的夜市里去。
人群似水,张平安四个就如水中的游鱼,随着人流,走到哪里,逛到哪里,好在夜市吃食颇多,也不会觉得无聊。
“花花太岁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前面的人流忽然乱了,好似水流,遇到了堤坝,纷纷倒卷了回来。
一个年轻后生,领着十几个帮闲,出现在了街头。
喧哗的夜市顿时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