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柴大官人,什么时候方便一见?”张平安恳切的看着柴府大管家说道。自从上次柴进离席后,张平安已经很久没见过柴进了。
“张总镖头,大官人那晚偶感风寒,恐怕近期不能见面了。”大管家极力解释道。
“那可否让张某去探望一下大官人?”
大管家迟疑了一下,“大夫嘱咐了要静养,这冒然打搅大官人养病,恐怕不妥吧。”
“那大管家可否替张某捎个话给柴大官人?”
“嗯……成吧,张总镖头请说。”大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张某叨扰贵庄多日,近期便准备离开了,特来向柴大官人辞行,祝大官人身体早日康复。”
那管家一听张平安是来辞行的,顿时就坐不住了,急切问道:“张总镖头,可是庄上有怠慢之处?”
“未曾!”
“那就是哪个不开眼的,乱嚼舌头,让张总镖头难做了?总镖头但说是哪个,老夫定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给总镖头赔礼认罪!”
“贵庄上下,待张某等人恭敬有礼,未曾有人失了礼数。”
“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张总镖头又为何急着要走?”
“大管家,实在是张某在贵庄叨扰太久,我等人又背官府悬赏花红……”
张平安还未说完,那大管家就抢白道:“张总镖头莫要担心,我们庄上有太祖亲赐丹书铁卷,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上门来!”
那管家说完,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他生于长此,长于此,可谓是看尽了柴家几代的富贵荣华。
张平安苦笑了一下,冲管家作揖道:“倒不是信不过柴大官人,只是我等兄弟真有要事在身,还望大管家能如实相告大官人。”
大管家狐疑的瞅着张平安,多少江湖好汉争先恐后的来投柴家庄,图的就是有个藏身之处,这还有人主动要走的?
大管家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也罢,只是传个话,自于如何处置,就由大官人自行决断吧。
张平安眼见得管家答应传话了,方才作揖道谢,离开。
若非柴家庄上,仍然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张平安他们,张平安还以为自己得罪柴进了。
但一百多号人,在人家庄上白吃白喝的,长久下来,总归不是个事情。
张平安三番两次,前去拜柴进,想要当面请辞,可每次管家都以柴进生病为由,给拒绝了。
这次总算答应传话了,张平安心下稍安,他若要走,总得和柴大官人打声招呼才是,不然非让人背后戳脊梁骨不可。
至于离开柴家庄后,要去哪里,张平安也不知道,也许会找个偏僻之地,置上百八十亩地,安心当个地主吧。
张平安一连苦等了多日,总算是等到了回复,柴进答应见上一面。
翌日,张平安由大管家领着,进了柴府的内院。
两人行了一路,过了几处假山、回廊,又转过几处有人把守的大门,方才到了柴进的住处。
那大管家在柴进屋外停下脚步,轻声冲着屋内禀报道:“大官人,老奴带张总镖头来了。”
“进来吧。”柴进说完,自有那伺候的小厮开门,迎着张平安两人来到了屋内。
昏暗的房间,满屋的药味。
柴进见张平安进来了,想强行起身,却半天使不上力气,满是歉意道:“柴某有恙在身,不能行礼了,张镖头,不,是张总镖头勿怪。”
“大官人,何至于此?”
张平安难以置信的看着柴进,此时的他已没了初见时的富贵逼人,面如金纸,一脸病容,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般。
柴进苦笑道:“倒让张总镖头见笑了,没什么大碍,养些时日就好了,听管家说总镖头要走?”
“正是,多日叨扰大官人,张某于心不安。”
“总镖头客气了,便是在住个十年八载的,柴进也供的起,何须如此着急?”
“实在是不敢多叨扰大官人,还请大官人见谅。”张平安歉意的作揖道。
“也是,柴某这小小水塘,哪里藏的住总镖头这条蛟龙。”
“大官人……”张平安面色大变,急忙要解释一番。
柴进干咳几声道:“玩笑,玩笑,总镖头勿要介意,不知道总镖头何日启程。”
“和大官人告辞之后,我们就要动身离开了。”
“总镖头可有去处?若是没有,尽管先住下来。”柴进说罢,抚额苦笑道:“柴某倒是忘了张总镖头还是三虎寨的大当家,倒是柴某唐突了。”
张平安本想张口解释,想想还是算了,以他和双虎寨的关系,要说没有瓜葛,谁又能信?
“柴某还有一事相托,不知道总镖头答不答应?”
“大官人所托何事?”张平安疑惑问道。
柴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