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领着众人离了梁山泊,一路浩浩荡荡,便朝着东平府内祝家庄杀去。
队伍里,大大的旌旗,迎风招展,三千多号人马,硬是拉出了几里路来,好似一条长龙,带起漫尘土飞扬。
几十骑于队伍之间,反复往来奔驰,四处传递着号令。
这一路大军出行,东平府境内,可谓是神鬼辟易,路边飞鸟,林中猛兽,那是一个都无,即便偶尔碰到几个行人,也是纷纷逃命似的散了。
张平安行走于大军之间,心中豪情万丈,曾几何时,区区一个放牛娃,竟也能手握重兵数千,麾下数万人跟着讨生活,一言便可攻伐不服,古往今来,大丈夫不外如是也!
大军行进间,一骑忽自左军,飞驰而来,“总镖头,左军卢俊义镖头来报,赵家庄送猪七腔,鸡鸭各十只,粮十五担,前来劳军。”
“告诉卢镖头,收下便是。”
那骑士得了令,飞也似的跑了。
大军未出几里,便是右军关胜也是命飞骑前来请示,“报!右军关胜镖头言钱家堡送羊十只,粮十八车,酒十五桶,前来劳军,请总镖头示下。”
“让关镖头收下便是。”张平安回道。
“大哥,这是不是犯了规矩?”韩五待那骑士走后,迟疑问道。
张平安闻言,苦笑着对韩五道:“先收下吧,待回来时,再补偿他们一二便是了。”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这便是张平安给梁山加的规矩。
梁山不缺钱财,犯不上占这点便宜,临时收下,也只是安这些人心罢了。
若是不收,恐怕这些人今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在这之后,那飞骑,更是不间断的,自左右前三军,飞奔往中军而来。
孙家沟、李家店、周家坞、吴家村张平安听过的,没听过的,各种或黑或白的势力,那是纷纷杀羊宰猪,提着鸡鸭,带着粮食,推着酒车,上门劳军。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路王师,途经簇,军民鱼水情深呢。
张平安率大军过境,所过地皆是如此,唯有那祝家庄全无动静。
到底那祝家庄有何手段,胆敢犯梁山虎威?
那祝家庄,也不过是当地一霸,可想和梁山扳扳手腕,那还不够资格,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不通,想不通啊,完全没有理由!
想不通,那便不想了,张平安只是厉兵秣马,心戒备着。
一路风平浪静,大军总算是来到了独龙岗前。
张平安本以为,那祝家庄会仗着地利,靠着盘陀路尽量拖延到官军前来。
哪知,张平安大军方到,一声号炮响起,满山岗,鼓声“轰隆隆”雷鸣般震响起。
一彪军马,乱哄哄的,直从那独龙岗上杀了下来。
“列阵!”
一声声高呵,从梁山阵营中响起。
三千梁山人马,立时间列好了阵势,前排大盾压住阵脚,长枪如林,架在了大盾之上。
梁山军后方,弓弩手们将一只只箭簇,插在霖上,默默的等候着镖头们的命令。
此时,独龙岗上的人马,也终于杀下了岗子。
那祝家庄人人皆着一件祝字外衣,手上兵刃也是五花八门,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草叉、耙子、锄头农家东西,也是一个不拉。
那祝家庄的人马,行进之间,也不讲究什么队列,只是一窝蜂似的,跟着领头的,便直直冲了过来。
其中祝家庄五百骑士,跑的最快,冲在最前。
约莫一箭之地时,那五百骑兵方扎住阵脚,勒马停了下来,
便有那十几骑,扛着两杆大旗,飞奔出阵。
那旗上十四个大字甚是醒目,“填平水泊擒草寇,踏破梁山捉平安!”
“真是好大口气,不知死活!”
梁山军中皆是大怒。
张平安却是异常冷静,观那祝家庄的人马,他自信,一个梁山好汉,至少能打他们十个!
倒不是张平安盲目自大,实在是双方差距真的太大了。
梁山自从有了那累代在西军中打铁的汤隆,可谓是刀枪齐备,弓弩齐全。
梁山军中的汉子们,虽无甲胄在身,可人人戴着皮笠子,内嵌碗式铁盔,面着面甲,身上前后都有两块大大的护心镜,手上脚上,皆是粗粗套了铁板。
虽不好看,也是无法,汤隆毕竟是打铁出身,要制甲也太难为他了,好在能挡挡刀剑,倒也凑合着用了。
不过就这装备,都够甩祝家庄几条街去。
不提双方装备,单单比人员素质,看看梁山上管着训练的都是什么人?
周振兴四位大镖头,王保、李敢、赤虎、刘铭,西军老将。
花和尚鲁智深,老种经略府内提辖,豹子头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