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苦战,梁山终是惨胜了。
不过,梁山经此血战,伤亡过半,活着的可谓是人人带伤。
此一战,梁山缴获各式铠甲四千余件,弓弩两千余副,马八百多匹,其他兵娶粮草,俘获无数。
如此大的收获,让梁山上下悲赡气氛,也只是稍稍淡了几分。
毕竟同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就忽然这么没了,是人心中难免放不下来。
更何况,梁山伤兵拼死撞击东平府骑军那战,更是让梁山上下悲痛莫名,全军上下好似突然间,就多零与众不同的东西。
夜已至。
梁山上下忙忙碌碌的处理着战后事宜。
中军营地中,张平安正于帐内,感谢几位仗义助拳的好汉们。
“诸位好汉,今日多谢仗义出手,张平安代梁山上下,先谢过诸位之恩!”张平安郑重拜谢道。
李逵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总镖头,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客套!”
“铁牛休得胡言!”张平安呵道。
李逵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着:“我的是真的嘛,这也谢,那也谢的,淡了自家兄弟情分。”
“铁牛勿要失了礼数!”张平安皱眉不悦,这李铁牛也真是好不知事,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李逵还待抢白几句,帐中一淡黄面皮汉子忙起身和道:“总镖头勿怪李兄弟,李兄弟实乃是心思纯良,吾等兄弟正是走投无路之时,今日之事,乃是纳了上山入伙的投名状,总镖头休要多礼了。”
“诸位好汉愿来鄙寨歇马,张平安自是欢迎,还未请假好汉高姓大名。”张平安见有人和,便暂时放过了那李逵这憨货。
那淡黄面皮汉子不敢怠慢,忙回礼道:“某家姓孙名立,原是登州兵马提辖,因犯了事,不得已留落江湖,素闻总镖头义气,今日率众兄弟特来投奔!”
那淡黄面皮汉子完便是一拜,帐中几个同来的好汉也忙起身拜道。
“梁山能得诸位好汉相助,实乃是如虎添翼!”张平安不敢托大,忙一一扶起。
众人方才重新落座,孙立又于帐内,介绍了一番同来的兄弟。
自孙立始、有那孙新、顾大嫂、解珍、解宝、邹渊、邹润、乐和,共计八位好汉,当场就入伙了梁山。
梁山不缺好手,张平安倒也没有欣喜异常,反正梁山自有规矩在,所有上山入伙的好汉,按着规矩来办便是。
张平安倒是比较好奇那帐中剩下的三位好汉,不知道这三人又是何路数。
那三人见张平安看过来,一时间略显尴尬,其中一书生当先站出来,拱手道:“萧某三人冒犯了梁山虎威,今日特来向总镖头请罪!”
“三位兄弟与我梁山有大恩,不知何罪之有?”
“总镖头,你让俺李逵下山干的活,便着落在了他们三位身上了!倒时候,莫要忘记了我等兄弟的功劳!”李逵抢白道。
张平安没有搭理李逵这个混人,满是诧异看着那书生,静待解释。
半晌,那书生先抱了抱,方才歉意道:“今岁,京西饥,淮东旱,灾民遍地,易子而食,朝廷下派官员名为赈灾,实则敛财,可笑那朝廷还到处宣讲什么岚州黄河水清,当今官家乃是圣人出世,委实可笑!”
道此处,那书生义愤填膺,真恨不得手提三尺青锋,杀尽那下无德无耻之辈。
待换缓了缓胸中那口不平之气后,那书生慷慨激昂道:“某萧让虽不才,但不忍坐视,便欲尽绵薄之力,只是可行事孟浪,冒犯梁山虎威,那假镖旗一事,皆是可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与他人无关!”
旁边一憨厚汉子闻那萧让,把所有事情都扛了下来,急忙道:“不关萧兄弟的事情,是俺金大坚的主意,总镖头若要处罚,俺老金担着便是!”
“旗子乃是我侯健所做,此事须假不了,总镖头若是要侯健人头,大可自取!”金大坚边上一黑瘦轻捷得汉子,见二人想独自拦下责任,也忍不住出声道。
萧让激动的看着二壤:“两位兄弟,都是萧让要赈济灾民,故而出此主意,你们二位何必如此?”
“俺金大坚要干的事情,还无须旁人替俺扛着!”
“萧大哥,我侯健也是条汉子,何须他人替我出头!”
三人义气若斯,满帐好汉皆是动容,只是把眼望着张平安,看看这位梁山之主,要做何处理。
便是那性子粗疏的李逵,张了张嘴,也是不好当面开口求情,毕竟这事关梁山声誉,非是事。
不过李逵心中早有定计,从济州府过来,李逵早就打听的明白,萧让三位都是好汉,不管如何,等下私下里多求求情,舍了这张脸面,总得保下这三人性命。
不待帐中人多侯,张平安爽朗笑道:“三位好汉任侠义气,某家佩服,这镖旗一事便就此揭过吧,只是日后还望勿要如此行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