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德只觉得双手一麻,险些握不住枪,跌下马去。
王文德心下大骇。
这是哪里来的汉子?
我王文德在绿林中,厮混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听过?
王文德打马而过,调转马头,却是不再敢上前厮杀了。
刚一交手,王文德便知不是对手,打不过啊!
再上也就是送菜了!
“王节度休慌,杨温来也!”
一声高呵。
从坡后又转出两只宋军,一只打着杨字将旗,另一只则高举着岳字旗,却是援军到了。
“杨节度来的正好,还有那位岳兄,我们一起合力擒了此贼,正好去梁太尉帐下请功!”
王文德见来的乃是同为十节度的杨温,心中大喜,另一个人虽然不认识,反正也是官军,这伙贼寇死定了!
当下,王文德开始指使起手下,上前拼命围堵张平安等人,自己却是半步不动。
本已经乱做一团的宋军,又鼓起余勇冲杀了上来,不但王文德的人上来了,那两只新来的宋军,也是派出了部分人马。
张小七挥动双槌,杀退了周围的敌人,眼见得宋军越来越多,焦急道:“大哥,你先撤。”
“小七,小八,替我清条路出来!”张平安昆仑枪越发舞的急了,只见得枪影绰绰。
张小七本想再劝,可千言万语,到头来却是化作一槌,朝着迎面的甲士,便凶狠的砸了过去。
管你穿着什么甲,俺这对槌枪,砸不死你,也震死你!
只闻得“砰”、“砰”声炸起,张小七对面的宋军,成片倒下。
张小八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枪上前杀去。
一杆枪,一枪索命,枪如其人,快、准、狠,出必见血。
张平安兄弟三人,直直杀进宋军甲士之中,竟是一时无人可挡。
梁山军心大振,当老大的尚且不惜死,吾等何惧?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梁山人马压着宋军,一步步朝着王文德杀去。
“快,快,挡住他们!”王文德心乱了,不断后撤。
此时的王文德,已经不求有功,但求能拖住这伙梁山贼寇就成,等那两只兵马整军完毕,全伙围上来,看这伙贼寇如何嚣张!
“王文德休走!”张平安眼见王文德要跑,挥手便是一颗铁菩提打去。
“噹”的一声。
一声剧烈的撞击,王文德头盔冒出一溜火星,他在马上晃了几晃,便跌落了下去。
“王文德已死!”张平安放声大喊。
“王文德已死!”周围梁山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王文德的人先乱了,主将已死,还要打下去吗?
打个屁啊,就算胜了,阵前失了主将,那也是大罪!
反正童太师有令,大不了换个地方再吃禁军这碗饭吧,不行还可以落草,没必要上赶着,去挨着一刀。
瞬间,张平安身前为之一空。
“谁谁说我死了”王文德摇晃着脑袋,晕乎乎的站起身来。
张平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丈八昆仑枪出如龙,一枪便挑了十节度之一的王文德。
“杀!杀贼!”同为十节度的杨温,心头大怒,呵斥麾下,立刻上前。
宋军甲士潮水般涌了过来,盔甲峥嵘,刀枪如林。
张平安单手持枪,举着王文德的尸首,凛然不惧,“梁山之主张平安在此,何人敢上前一战!”
夕阳之下,满地狼藉。
丈八昆仑枪上,王文德的尸首,随风摇曳。
黄色的光晕照射下,张平安身上的瘊子甲,散发五彩的金属光晕。
一人,一枪。
数千宋军,竟是不敢上前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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