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示意。
张平安懂,就是互相牵制嘛,无所谓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杀女真人,随他们折腾便是!
梁山军内,众人接了旨意自然欢喜,都升官了嘛,能不高兴
人生三大喜,这升官当排第一。
待陈太尉宣读完圣旨,张平安大手一挥,“上酒,上肉,把官家赐的酒都开封了,大伙敞开了吃啊!不过大敌当前,酒就不能多吃了,待改日杀退了这帮胡虏,咱们众兄弟再吃他个痛快!”
营内都是些厮杀汉,张平安这话正对众人胃口,只听满营齐声道“好!且吃他几杯御酒!改日再和统制一醉方休!”
酒肉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做为钦差大臣的陈太尉自然就成了席间的主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人一杯酒敬下来,那陈太尉却先醉了个八九分。
老陈太尉满面通红,端着个酒碗,一把扯着张平安的袖子,醉醺醺的说道:“张平安,老夫,这回对不住你啊!”
“太尉,何出此言?”张平安笑问道。
“西军的规矩,一个人头一份银子,可老夫却要不回大家伙的卖命钱,亏心!”陈太尉又拍了拍腰间玉带,苦笑着,“唯唯诺诺半辈子,临老了,想不到连自个儿的金腰带都保不住!”
“这事,怪不得太尉,汴梁城内外几十万大军,朝廷哪里有这么多赏钱。”张平安倒是安慰起了陈太尉,本来他还想讽刺一下新任大宋扛把子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事儿怨不得眼前这个老人。
“很好,很好,张平安你放心,朝中一切事都有老夫在。”陈太尉激动的连连拍着张平安的肩膀,“今日的御酒够劲,老喽喝不动了,就喝到此处吧,老夫先行回城歇息了。”
“太尉,要不在营中歇一晚上?”
张平安想要去搀扶,陈太尉却一把将其推开,跌跌撞撞的往营外走去。
“大郎北国替主死二郎剑下为国亡,三郎马踏如泥烂,战死沙场尸骨无,四郎……”
张平安掀开营帐,想追出去时,早不见了陈宗善的人影,但听得他悲凉的唱腔在营中回荡。
“陈太尉诸子皆亡于国事,他一家子都是大宋的忠臣啊!”
张平安回首望去,身后竟站着王伦,不知什么时候他也跟着跑了出来。
王伦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今日本想趁机和陈太尉再说说金军的事儿。”
“多说无意。”张平安苦笑摇头,那新任赵宋扛把子他也见过,不是个能扛得起如今这天下事的主。
王伦听后,急了:“总要一试吧,那金人定是诈和!”
“那又如何?朝廷的事有陈太尉,种经略,何置使,李右丞他们在!我们这些厮杀汉,只管厉兵秣马,金人若是敢犯,那我张平安就再杀他一回!”
“可……”
王伦话未说完,张平安挥手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王观察,你有这闲心不如想想怎么来钱快吧?”
“钱?”王伦不解,再抬头时,张平安人早已远去,唯有说的话掷地有声,“兄弟们的卖命钱!赵大官家没给够的,我张平安一定要给足!”
混在大宋江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