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白矾楼上,说书先生李巧嘴一出场,手中惊堂木一拍,上来就来了段开场诗。
“好!”
堂中诸人显然很是给面子,纷纷鼓掌叫好起来。
李巧嘴面露笑容,拱手朝四方团团行了一礼,“多蒙诸位给面子,今天李某便给诸位说上一段,一箭破汴梁,单骑过河东!”
“李先生,莫要敷衍,当今官家昔日的事迹,我们都听了数遍了,还是来点新东西吧!”
“就是,就是,还有啥孤身往河北,义气收双虎!”
“群雄勇夺生辰纲,猛虎仁心赈灾民!”
“对头!真豪杰屡败官军,好汉子一心赴国难!”
“为天下独守孤城,挥大军复我故土!”
白矾楼上,堂中诸人你一句,我一嘴,把当今官家张平安的事迹,都给背了一遍,让堂上的说书先生李巧嘴儿很是尴尬。
若是在让众人在说下去,李巧嘴儿估计别说白矾楼上的活计不保,估计连汴梁城都混不下去了。
“也罢!”说书先生李巧嘴儿咬咬牙,冲四周团团拱手道,“既然如此,今日李某就给诸位说点新东西,若是有啥说的不是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李先生,尽管放心大胆的说!官家绝对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先生若是不信,吾等皆可为先生做保!”
站起来说话的乃是一个华服青年,这人李巧嘴认识,乃是当今官家的亲弟弟,秦王张小七的嫡长子,现在汴梁为质,据坊间小道消息传说,这位很得当今太子爷的喜欢!
有这位担着,李巧嘴心中顿时大定,“如此,李某便放开胆子说了,当今官家尧舜禹汤之能,更有周武王的胸怀,实在是千年难得一出的圣主!”
李巧嘴先是吹捧了一番当今官家,随后在堂中诸人不耐烦前,一拍惊堂木,眉飞色舞说道:“官家分封天才,四夷臣服,偏偏有哪些个无知蠢货,不识得我国势之盛,要做那夜郎自大之事!秦王北上攻破回鹘诸部,楚王挥师讨伐南方诸国,张敌万水军破扶桑,阮氏三雄拓海疆万里,我朝国势之盛举世无双......”
秦王,楚王指的乃是官家的亲弟弟,二人一人封国于西北,一个封国于东南,都是了不得的将帅之才!
李巧嘴于堂上娓娓道来,不愧是汴梁城内顶顶有名,能上得了白矾楼的艺人,只让堂内诸人听得如痴如醉,听到精彩处,更有人放声喝彩,各种铜钱、银角子雨点般的往台上掷去。
堂内,靠窗的位置有处暖阁,暖阁里坐着二人,一老一少,正举着酒杯小酌,看穿着打扮却是非富即贵。
不过,能上白矾楼的,还能坐在楼上暖阁里的,又有哪个会是普通人。
片刻,那少年人放下了酒杯,“父亲,我听闻大理国主派遣使者递上了国书,扬言要求娶柔嘉,便愿意举国内附?”
老者侧耳听着说书,但凡精彩处便拍手相喝,就在年轻人沉不住气时,方才点了点头,“确实!”
年轻人急了,“怎么可以,柔嘉怎么能嫁到那蛮夷之地!”
“柔嘉岂是你现在可以叫的!要叫柔嘉公主!”老者放下了酒杯,静静看着年轻人,直到后者苦涩的点头承认,“却是我错了,该叫公主才是!”
“你放心,官家定然不会委屈公主!大理小国也敢痴心妄想,我大周岂是靠女人来换取平安之辈!无论何人,犯我国者,虽远必诛!”
“那就好,那就好!”年轻人长长吐了一口气。
老者似笑非笑的端着酒杯,“你还心存怨恨?”
“不敢,父亲号为智多星,算无遗策,官家更是仁义无双,功赛秦皇汉武,儿子佩服还来不及,岂敢怨恨!”
吴用摸了摸颌下三绺长须,智多星嘛,这匪号多少年没听人提起来了,良久方才说道:“谌儿,天意如此岂是人力所能改变,你赵家以前不也是强取硬夺别人的江山吗?”
“父亲,孩儿明白,这就回国去,永世不回中原!”
“也好!官家给老夫封了国,可这北方三韩乃是苦寒之地,老夫的身子骨实在受不了,这吴国今后便交于你了!”
吴用也不知道,这吴国不是该封在南方的吗,怎么就跑到高丽的地盘上去了,也许官家心里还在怪罪自己吧。
年轻人闻言,不禁动容道:“父亲还有亲生子在,何故将这若大的国家托付给螟蛉?”
“你好好当你的一国之主,你二弟自有他自己的造化,若实在想当个一国之主,那便自儿个开疆拓土去吧!”
现如今官家每年都组织人手征伐四夷,若有百里之地者就可封侯国,若得千里之地者便可封公国,吴用相信凭借自己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想要取个百里之地,还真不是问题。
没看到,那些权贵家的次子或是非嫡长子,每年都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