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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宗教授,全名东宗庆,亚裔学者,目前为无国籍专家。
至于”无国籍”这个的问题,就要从这场深海战争初期,世界沿海地区几乎全部被深海控制,形成无主权区域说起。这里就先不赘述了。
而东宗教授,就是在那个时代诞生在东亚某个沦陷半岛上的无国籍人口之一。
作为在那样环境长大的人,东宗的童年生活充满了辛苦和悲伤。他生下来就没见过的父亲参加的自卫部队被登陆的深海悉数剿灭,而他甚至无法通过自卫部队混乱的编制查询到父亲战死的具体位置。母亲也在他十二岁那年因卫生条件简陋而死在桌子拼成的手术台上。
他能记住的关于那一段经历的最后一块碎片,就是母亲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混上了难民们逃往附近要塞的船,被发现,毒打,逃难船倾覆,漂流了一天两夜,被一支舰娘小队救起。
他活了下来,进入了总督府研究所任图书馆清洁工,他学习,求知,将这场毁灭了他人生的战争的所有资料藏在了脑海中。取得了舰娘社会学的博士学位。
“……太糟糕了……”东宗望着窗外夕阳下的大海:“这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每次见到大海,他都会联想起他的过去。
“东宗教授,该出发了。”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一位年轻的学者,他是东宗教授的助理。
“……带路。”东宗庆将自己的圆眼镜卸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在落日余晖中看起来更加崎岖,看着这张脸,谁能想到他今年只有四十出头。
……
“都到齐了。”
小助手在队伍前后转了几圈,再三确定人数之后,跑来向伍伦汇报道。
“好的,请各位登船,即刻准备出发。”伍伦让开了通向舷梯的路,顺便把愣在原地兀自委屈而没有动的提尔比茨拽了过来。
旗舰兼科考船的提尔比茨缓缓驶出港口,随行的舰娘纷纷了跟上来,在离岸几公里远的地方重新集结整合了队形,向深海的方向驶去。
江宁这次随行的坐舰是亚特兰大,另外还有驱逐舰凌波处于编队中。剩下的护航战舰还有两艘,都来自伍伦的部队:一艘是轻巡洋舰海伦娜,还有一艘驱逐舰z16。
东宗站在舰尾临时布置起来的侦测装置旁,借着落日后最后的光线巡视着周围。他的助手凑了上来:“教授,您这是在……”
“……忙你自己的去!”
“是是是,教授小心,现在风大,您最好抓着栏杆啊……”
东宗回头瞪了小助手一眼,对方立即转身离开。甲板上又只剩下东宗一人。
“……这些战斗力应该用在防线上,明明这里只要一艘重巡洋舰就行……”
东宗喃喃自语道,随手打开了声呐系统。
“……都是老波形了,看来深海的潜艇近期没有在这里活动过。”
……
“教授不来?”伍伦在船舱内部某个隔间喝着咖啡。那名小助理气喘吁吁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对,他不来。”
“为什么?教授不舒服?”
“东宗教授已经开始工作了。”助理皱着眉头:“这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好吧,他随意。”伍伦放下咖啡杯:“提尔比茨,还要多久抵达目标区域?”
“还要54海里到达航线修正位置,大概两个小时就能抵达。”提尔比茨汇报到:“我……”
“行,不许玩游戏专心注意海况,快抵达的时候叫我。”伍伦披上了大衣,终止了提尔比茨的欲言又止:“我去看看教授那边。”
……
“……列克星敦,列克星敦,亚顿之矛现在在镇守府吗?”江宁正在和镇守府用无线电交流。
“在,我和她现在在一起。”列克星敦回答。
“让她接电话。”
“呃,她飘走了”
“提督为什么突然要找亚顿之矛小姐啊?”亚特兰大凑了上来。她没有听见听筒中的内容。
“没什么,一天没见她人,作为镇守府负责人总得为调查员的安全考虑嘛。”江宁用早已想好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哦……”亚特兰大坐回了椅子上:“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当提督的旗舰呢……”
“……咳咳是啊……”江宁尴尬的笑了笑。之前他一直是萤火虫作为旗舰,原因则是列克星敦的一句:“在夜晚驱逐舰最安全。”一直值夜班的江宁就毫不犹豫地选了萤火虫。
“其实我还好,还能帮列克星敦姐打打下手。”亚特兰大看向舷窗外斜后方航行的凌波:“但是提督对其他人的关心程度不够哦?”
“……抱歉……”
江宁自我检讨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如亚特兰大所言,对待镇守府其它的